能,就把后半生都寄托给一个专制独断、阴晴不定、暴戾恣睢的男人身上,被圈禁在小小的宅院里,靠着那点他随时能收走的情意,摇尾乞怜。
温幸妤觉得这样她会被折磨疯。
更何况……早在祝无执在船上强迫她,用观澜哥的骨灰威胁她,又一次次不顾她的意愿,甚至用人命胁迫她的时候,她跟他就没可能了。大
宫宴散了,祝无执又去拱垂殿处理政务,召见朝臣商事,直至深夜,才披衣出了殿门。
夜风寒凉,他拢了拢衣襟,拾阶而下。
曹颂上前把温幸妤一日言行禀报了,末了忽然小心翼翼问道:“主子,您对温娘子,到底什么打算?”
祝无执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曹颂的意思。
虽说做了摄政王,但这不代表朝堂全然由他掌控。现在他手下的朝臣,都催促暗示着他该娶妻开枝散叶,为日后做准备。就算哪天出了事,也能有个孩子继承他的权势。但他还不想娶妻。
不娶妻,就不好直接纳了温幸好。
他沉默片刻,回道:“先这样吧,正好她也不乐意做妾。”曹颂暗叹一声。
当局者迷,主子在大事上耳清目明,但对情爱一事…一窍不通。不过他也不会劝。温幸妤身份太低了,不配做摄政王府的主母。这还是委婉来说……温幸妤这样的人,不仅胸无点墨,甚至还会影响到主子的心绪。一点用处都没有,尽会制造麻烦。
他身为心腹,自然是希望主子能找个对朝堂局势有用的高门贵女。只是他一直很疑惑,主子什么美人没见过,为何非要一个模样清秀,难登大雅之堂的女子。
“主子,恕属下直言,温娘子与您实在是……不堪相配。您不如多见见京中闺秀,尝试和她们多接触接触。”
祝无执脚步骤顿,冷冷扫向曹颂,告诫道:“温幸妤的事我自有章程,无需多言。”
他明白曹颂的意思,也看出对方有所疑惑。只是他确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何非要一个平庸的女人。可能是因为那两年的陪伴,也可能是她身上那种完全不同于他,不同于任何人的善良、坚韧,又鲜活的气息。总之想要便要了,他一向喜欢顺心而为。
只不过曹颂有一点说得对,温幸妤行为举止确实不堪体统,上不得台面。要跟在他身边,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曹颂顶着主子的目光,头皮一紧,不敢再说什么,安静把主子送出宫,护在马车旁边,回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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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执一进屋,看见温幸妤一个人坐在湘竹榻上,手中捧着茶杯,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他脱下大氅换了木屐,走到她跟前,才发现杯中的茶满当当的,她一口没喝。
“你回来了。”
温幸妤回过神,仰头扯出个笑,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小几上。祝无执嗯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
“秦将军班师回朝,我同他商事,故而回来晚了些。”温幸妤趴在他怀里,垂眸轻嗯了一声。
祝无执最喜欢她这副温驯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过段时间上元节宫宴,我带你一道入宫。”
温幸妤出身低,做事比较随心所欲,没有体统。他想趁着宫宴,带她入宫,好让她长长见识,日后不要做出失了身份的事。温幸妤沉默片刻,抬眸拉着他的袖摆,祈求道:“长庚,我不想去…去宫宴做什么,让别人当成猴子一样看来看去吗?她不想受那些异样的目光。
祝无执垂眸看着她紧抿的唇瓣,声音平和:“必须去。”温幸好知道这是没商量的意思了。她没忍住问道:“我以什么身份入宫?你有没有考虑好。”
祝无执道:"扮做宫女跟在我身边。”
宫宴和平日贵女们办的宴会不同,参加的不仅有皇亲国戚,满朝文武,还有来进贡的外邦使臣。
平日里就算了,这种场合,还是要顾着几分颜面。温幸妤稍加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