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就是,我还有很多孤本,此书算不得珍爱之物。”两人你来我往,言辞间机锋不断。
瓶儿和静月暗自记下,准备入夜禀报给祝无执。过了小半时辰,温幸妤揉了揉额角,神色倦怠。高月窈见状起身,告辞道:“我先回了,温姐姐好好歇息罢。”温幸妤也不起身,只说让静月去送。
高月窈回到院中,也不进屋,拢着狐裘看庭院墙角的数丛修竹,喃喃自语。“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1]旁边的婢女没听清,疑惑道:“小姐,你说了什么?”高月窈回过神,笑道:“没什么,只是说汴京的雪真好看。”婢女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啊,咱们扬州可不会下这么大的雪。”“等日后您嫁进王府,年年都能看汴京雪景呢。”高月窈笑了笑,没回应,转身推门进了屋子。大
次日夜,祝无执身着鹤氅,踏雪入松鹤院。主屋灯火煌煌,窗纸上映美人倚榻之影,玉软花柔。祝无执漠然的眸光柔和了几分,推门入内。温幸妤正斜倚在榻上看《寰宇记》,闻声也不抬头,自顾自看书,像是入了迷。
祝无执无奈,轻咳一声,提醒道:“我回来了。”温幸妤眼睛未离开书卷,随意道:“哦,你今日回得要比昨日早些。”祝无执站在炭炉边散了寒气,解下鹤氅挂在木架子上,挨着她坐下,把她手里的书拿走搁在一旁,笑道:“你还记得我比昨日回来早?”温幸妤这才姗姗抬眼瞧他。
她把头靠在他肩膀处,百无聊赖的绕着他腰间的嵌玉绦带,随口道:“整日待着无事做,自然什么都记得清楚。”
祝无执轻笑一声,没有接话,目光扫过旁侧书面上的《寰宇记》三个字,复捉住了温幸妤的手,握在掌心,盯着她缓声询问:“这两日看书这般入迷,连我回来都不肯抬头,可是要考个女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