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窥破真修之秘,左良终是未有将之带往方寸山,王守亦知自身之缺,未有恳求,在寿数尽时,魂归故里。
自王守之后,左良未有再轻易收徒,多收随从以教导。
一日,左良研读书籍,他忽是心有所感,他之修行有进,但离旁门正果功成,一步之遥,近在咫尺。
左良并不着急,心无波澜,旁门正果,得之他幸,失之他命,无须急切。
身边有个随从,见左良停顿一二,上前问道:“先生可有吩咐?”
左良放下书籍,问道:“你为何问我有何吩咐?”
随从答道:“但见先生停顿,料想先生有何所需,故而问话。”
左良笑道:“你却是个有眼力的,我停顿一二,你亦是知得。”
随从说道:“先生与我学艺之机,我等无以为报,只得轮流侍奉在先生身旁,以表心意,但先生有何所需,我等自是当应从,以孝先生。”
左良说道:“他人侍奉于我时,却未有你这般眼力,你姓名为何,可愿与我说来?”
随从闻听,拜得大礼,说道:“先生,在下姓陈,名贤。”
左良笑道:“陈贤,名字不错。”
随从听言,笑着答道:“先生,这名字自是不错,我家中虽是贫寒,衣不果腹,但家长常常,我之姓大有来头哩。”
左良说道:“大有来头?你且与我言说。”
随从说道:“家长曾与我言说,我乃舜帝之后也。舜帝生于姚墟,故以姚为姓,其后裔助周灭商有功,建立陈国,后代便以陈为姓。”
左良听言,笑道:“不曾想,你却是个贵族之后。”
陈贤说道:“先生,不过说说罢,但天下陈姓之人,数不胜数,说不得是我那家长哄我罢。”
左良笑而不语,望着陈贤,说道:“你有些眼力,日后便在我身边,侍奉于我,你可愿意?”
陈贤不解其意。
左良说道:“日后你不须再轮换,便由你一人侍奉。”
陈贤闻听,大喜过望,说道:“愿得,愿得。”
左良笑道:“如此,你且在旁侍奉,但你为何这般喜悦,一直侍奉于我,你修行便无太多时间,此有何喜?”
陈贤说道:“先生传我技艺,此乃大恩,能侍奉于先生身旁,我无怨无悔。再者,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近先生,说不得习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