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师弟未有师兄大才,修不得正道,闻得此言,心中有疑,旁门能否证得正果。”
姜缘闻言心明,料是二神作祟,他笑道:“师弟,怎作此想?依师父言,旁门不止有‘壁里安柱’‘水里捞月’一说,尚有‘窑头土坯’等说,多着哩,多着哩。”
真见险将手中叶子弃了,两泪悲啼,说道:“大师兄,苦也,苦也。自小少年不明事,混沌拜师得真门,却将玩心欺真我,损得身中阴阳气,今方醒悟苦修行,一心求个旁门果,未想无缘得真见,暗叹年少心性拙,若教日养性与真,今日定是有路行,师兄,此怎何为!”
姜缘道:“师弟,无需悲啼,我却未说完。”
真见道:“大师兄,怎说?”
姜缘笑道:“师弟,窑头土坯,你觉如何?”
真见答道:“那窑头上,造成砖瓦之坯,已然成形,然尚未经水火煅烧,一朝大雨滂沱,必滥矣。”
姜缘再道:“但若教水火煅烧,你觉如何?”
真见道:“必成砖瓦。”
姜缘含笑点头,说道:“师弟,你还不明?”
真见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拜倒在前,说道:“师弟,拜谢师兄解惑!旁门证的,正是水火!我修的是个‘窑头土坯’不假,若教我以水火煅烧,土坯作砖瓦,那时我道定功成。”
姜缘道:“善。”
真见不敢再扰姜缘,三拜后方离去,云开雾散,知路怎行。
有道是‘窑头坯,随雨破,只是未曾经水火。若经水火烧成砖,留向世间住万年。’
姜缘再是修行。
……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修行的常以百岁光阴似水流,不觉三载去。
姜缘终是习精三昧真火,他三载间又将袖里乾坤习得精多,却未曾再学新法,待是将身中法再精些许,方是寻祖师学新法。
一日,祖师开讲大道,唤集府中弟子来。
姜缘至班中落座,待听祖师门道,他复望真见,但见真见将手中叶子制成扇,双目清明,竟是明元神,知真我也。
府中来往诸弟子,无有及真见者。真见曾行差踏错,却能醒来,一心修旁门,百年苦修,只求正果,合该今明元神也。
真见正待上前,忽有个人,坐在班中次座,乃是孙悟空。真见未有在意,坐在后排。
悟空拜道:“大师兄!”
姜缘闻说,细细一看,但见好猴儿,竟已丹成,仙体已成,此何时成,他却不知,未有他成道时诸般异象,他问道:“悟空,修行如何?”
悟空笑道:“劳师兄挂念,功成矣,功成矣!却有些不牢固,待修个年数,定是牢固。”
姜缘道:“师弟了得,三载馀功成。”
悟空道:“多是师父,师兄功也,再有是我有些苦修,方是功成。”
姜缘听说,心中赞叹,天地生成,果是了得,四载不到,却已丹成,仙体注成,胜他数百载苦修。
然猴儿仙体看似无漏,体中五人未降,若是修心,大道可成。若不修心,早晚灾殃。
姜缘道:“师弟,你今虽功成,但该好生修行。”
悟空不敢怠慢,说道:“是。”
姜缘未再多言。
不消多时,祖师望府中弟子俱至,开讲大道,今朝讲的,非是三家道理法经,乃是讲天地之理,身中门道。
人身与天地同,盖人全天地数。天地有者,人亦有之。
班中众等闻说,却道:“却有不是人的哩。”
众等说的,乃是个悟空,此等非人,故身中未有天地数。
悟空出了班中,说道:“众师兄,我也头圆顶天,足方履地,有九窍四肢,五脏六腑,怎个未有天地数。”
祖师答道:“悟空,你虽像人,却比人少腮。”
原是悟空雷公嘴,那脸凸出,下巴却尖,少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