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便有了内息,过了数年方才领悟。如今这般短的时间,是断然无法让苏灵与领悟内息流转之力。唯有一法,催动丹田之力,无需流转经脉,直接以丹田之气破体而出,自掌心化为劲力。
此法虽可短时间内引动内息,却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会反噬自身。正因如此,习武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无人会用此法。他轻叹一声凑近对苏灵与说道:“我现在告知你丹田之力的心法,你尝试着将其汇聚掌心,至于能否成功,便是天意了。”温寻看向庙中神色各异的几人,心中一阵崩溃,觉得自己是疯了。若换做平时,他断不会做出如此冒险之举。他顿了片刻,深吸口气正色叮嘱:“苏姑娘,此法伤身不可轻用。我们眼下离开,还来得及。”
苏灵与听罢并未犹疑,轻轻点了点头,她连自身性命都尚且不在乎,更遑论受伤。
她凝眸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心头微动。纵使眼前所见并非真实,她却不想袖手旁观,若是能尽所能救下一人,有何不可。待温寻将心法说完后,她在心中默念,尝试着调动丹田之力。然而,片刻过去,体内毫无变化,丹田如同一潭死水。苏灵与微微蹙眉,双手不由得握紧,再次默念一遍,仍旧毫无动静。王喜贵见两人悄声交流片刻后,并没其他动作,冷笑讥讽道:“怎么?还在装腔作势?若是现在离开,本公子留你们一个全尸。”他心心道方才见这女子气势,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过是耍花样罢了。
苏灵与冷冷地看他一眼,掌心微微发热。温寻眉头微皱,低声道:“若是不成,不必勉强,这是幻境,我们……”
“再试一次。“苏灵与握紧双拳,沉声道。而此时,王喜贵已失了耐性,他一脚踏上萧京雪的胸口。萧京雪顿时呕出了一口鲜血,脸贴着地急促地喘息,双眼却始终未曾离开庙门的那人。
她的面容与萧翎如出一辙,五官凌厉,然而周身的气势与萧翎那无处不在的寒意与杀气不同,此人眸中不见冷厉,唯有令人心安的沉静。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带着几分凉意潮湿,透着隐约的融融暖意。且此次,她身旁还跟着一脸戴面纱的女子,露出的眉眼隐隐有些熟悉。八岁那年,应当只有萧翎一人来此,且未曾拔剑,仅是微动剑气,便让周围之人尽数倒地。
萧京雪心中疑惑,胸口疼痛逐渐加剧,不由得痛呼出声。王喜贵加重着脚下的力道,见那两人还未离开,双眼微眯厉声道:“动手!”
苏灵与垂眸看向地上好似没了声息的人,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她在庙外透过门缝所见的场景,男孩孤身倒在其中,犹如一只被困的幼兽。位高者的欺压向来如此,她又何尝不是被命运围剿的其中之一。苏灵与双手不住地颤抖,屏息凝神,忽然一股温热之气轰然爆发,犹如洪流破堤,从丹田处奔涌而出。
体内丹田之力所带来的灼热感,让她险些失控。她死死咬着牙,全身沁出冷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按温寻所言,运转心法将那股力量引至掌心。
掌心渐渐发热,似要炸裂开来。
庙中五人听闻王喜贵一令,一拥而上。
苏灵与猛地抬手,掌心心翻转。
“砰”
一声震响,庙中气流陡然一变,无形的狂风自苏灵与周身席卷而出,在屋内翻涌开来。
上前的几人被逼得连忙后退。忽然一股劲风带着怖人的气势迅速而至,如同一座巍峨巨山压在胸囗。
六人顿时齐齐倒地,昏了过去。
萧京雪勉力抬起头,察觉到此道劲风,瞳孔骤缩,心惊道这是催动了丹田之力!
他对此再熟悉不过,昨夜梦中忆起了,八岁那年他在王喜贵府中挥出的那一掌便是借由了此力。
可为何,萧翎会用此法出手?还未等他细想,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尘土漫天,风声渐歇,庙中终陷一片死寂。掌心处的炙热未散,苏灵与缓缓垂下了手。身形微颤,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