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呆住了,怔怔的瞠大眼睛望他,像个随时会碎掉的芭比娃娃。
仍旧是无所谓。
碎了也跟他没关系。
姜炽野无感舒出一口气,不等她点头抑或再提出疑问,干脆的转身离开。
公共休息区如同封闭的微缩热带雨林,时隔多年,这里的摆设和格局与记忆中变化不大,花草绿植也被养护得很好。
那株他七岁时参与移植的东京龙脑香,如今涨势参天,快要窜到拱形的屋顶。
姜炽野祝它穿破那些不堪一击的琉璃窗,离天空更近一些。
他一身肃黑,双手抄在冲锋衣的富足有余的口袋里,像入侵这片区域的黑色病毒。
从龙脑香的下方穿过,顺着不起眼的旋梯,绕到乐娴身后,盯着她背对自己蹲成一团,专注编辑信息的身影。
“喂!”
“呜——啊——”
乐娴一屁股坐在地上。
得亏面前有护栏,不然一准栽下去。
“你不是走了吗?打招呼能不能正常点,刚才多危险啊!”快吓死她了。
“夏心澄呢?”姜炽野问的时候,狐疑的环顾四下。
乐娴装傻:“你问澄澄?我不知道啊,今天没联系。”
“别装。”姜炽野盯着她心虚藏到身后的手机,“你先举着手机对着我录视频,完了埋头发短信,跟那家伙聊得有来有回。”
“有来有回,哪里来的依据?”
“手机屏幕调太亮了,把你的脸晃的明一下暗一下,跟鬼一样。”
“……”
乐娴放弃抵抗。
她也不能算跟澄澄通风报信,闺蜜超过两小时不联系一律当做绝交!
“来了,在门口就打了退堂鼓。我问她现在在哪儿,不肯说。”
姜炽野‘啧’了声,成功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