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君老将军沉声道:
“大将军说了,要趁敌军立足未稳,军心涣散之际尽快破城,所以大军休整一天,后天一早,第三、四军各营轮番冲击城头,两支主力骑军城外游弋。
一旦城防攻破,大军立刻杀入城内,占领全城!”
“诺!”
……
日暮黄昏,夕阳西下
陇军营地中有七八名汉子正在逗笑取乐,谈天说地,这些都是第三军的各营校尉,主将蓝田也在其中。
“依我看这一仗是赢定了,一群残兵败将而已,岂是我陇西边军的对手?”
开口说话的是人群中最年轻的一个,此人名为君破渊,第三军校尉。
他姓君,足以见得他身份不凡,因为他是定州卫主将君沉的儿子。
但君破渊不是亲儿子,众所周知君老将军一生未婚,无儿无女。
君沉年轻时曾有一位把兄弟,情同手足,后来这位把兄弟战死沙场,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就改姓君,由君沉抚养长大。
成年之后君破渊便投入陇西边军,虽说君沉没给他什么帮助,但毕竟从小在军营长大,又熟读兵书,带兵打仗的本事自然异于常人,几年来立下了不少功劳,擢升第三军校尉。
“将军,到时候让我带本部兵马为先锋,定能一举攻破瓮城,再入内城,为我第三军立下军功!”
第三军主将蓝田白了他一眼,叮嘱他:
“你小子志气倒是不小,但攻城战岂是这么容易打的?还是稳妥为上,按照计划各营轮番冲击城头。”
“一个个的,聊什么呢?大战前兴致不错啊?”
忽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扭头一看,齐齐站得笔直:
“参见将军!”
“好了,不用拘礼。”
君沉摆摆手:
“战鼓一响,第三军先行进攻,玉门关一战对整个奴庭的战局颇为重要。
所以我特地来看看。”
“将军,我们正聊这个事呢。”
君破渊抱拳道:
“卑职以为,敌军士气低落,人心涣散,用不着各营轮番冲击,一次猛攻足以攻克瓮城!
末将请命,率本部兵马为大军前锋,死命攻城,半日之内立破玉门关!”
“胡闹!”
哪知君沉并没有同意,而是瞪了他一眼:
“各营轮番进攻乃是一开始就定好,岂能随便更改?
拓跋宏的名头是闹着玩的?就算敌军军心士气再不济,仗也不是这么打的。
你服从军令便好!”
“将军。”
君破渊面露苦涩,似乎还想试一试。
但君沉浑然没有松口:
“你这家伙,打仗是一把好手,但就是性子太急了,骄兵必败的道理不懂吗?
好好跟你们蓝将军学学,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君破渊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点头听令。
“你们给我记住。”
君沉环视全场:
“任何时候上了战场都不能毛躁,明白了吗!”
“明白!”
“散了吧。”
众人呼啦一下就散走了,只有蓝田还跟在一旁。
君沉苦笑一声:
“把这小子放在你手下,为难你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