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将刀锋捅进了敌人的心窝:
“噗嗤!”
鲜血喷溅了他一脸,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红着眼睛扑向下一个目标,嘶吼出声:
“该死的羌贼,还我爹娘命来!”
“我跟你们拼了!”
一刀又一刀,一命又一命,死在他手里的羌兵不知几何。
直到他身陷重围、被羌骑乱刀砍死时他依旧在愤怒地吼叫:
“还我爹娘命来!”
另一名中年老兵,身上的甲胄已经插了好几支箭矢,行动明显迟缓,却依旧死死握着长枪。每一次出枪都伴随着一声沙哑的怒吼,仿佛要将积压了数十年的屈辱和家破人亡的痛楚,尽数灌注到敌人的身体里。
刀剑相撞、血肉相搏的惨烈景象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发了他以命换命的决绝,硬是拖着残躯接连捅翻了两名试图包围他的羌骑,眼眸中满是泪花:
“杀,杀光这群杂碎!”
“儿子,爹给你报仇了!”
“复仇,复仇!”
……
以血还血!
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比比皆是。
七千将士将多年来积压的血海深仇尽数化为杀戮的力量。
以伤换命,以死搏杀,那种同归于尽的气势,彻底压倒了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羌骑。
羌骑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恐与畏惧,何人敢与这种对手交锋?回荡在耳边的哀嚎声正在一点点地击垮他们的斗志。
“不要乱,迎战,跟他们拼了!”
“我们是大羌铁骑!”
也木达声嘶力竭地试图重整队形,但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土黄色的浪潮中蔓延。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支军队,更是一股渴望用敌人鲜血洗刷耻辱、祭奠亡魂的复仇洪流。
“也木达!”
浑身染血的燕凌霄策马拦在他身前,目光冰寒:
“我父亲的血债总归有人要还的,就从你开始吧。”
“乳臭小儿,也敢与本将争锋!”
也木达手提长柄宣花板斧,怒声嘶吼:
“今日就算是输,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驾!”
面对状若疯虎、挥舞着沉重板斧猛冲而来的也木达,燕凌霄眼中寒芒一闪,毫无惧色,反而一夹马腹,主动迎上!
“本将军可是万人敌,你凭什么跟我斗!”
“喝!”
也木达势大力沉,借着马势,宣花板斧以开山裂石之势朝着燕凌霄的头颅悍然劈下!声势骇人。
此人在幽州凶名颇盛,靠的就是这一手板斧,出入战阵凶悍无比。
然而燕凌霄并未硬接,就在板斧即将临头的刹那,他猛地一扯缰绳,向侧前方一跃,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斧刃。板斧堪堪擦着燕凌霄的肩甲落下,只劈中了空气。
“就这?”
与此同时,燕凌霄手中的长枪动了!如同蓄势待发的利箭瞬间刺出,目标并非也木达的要害,而是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板斧的长柄之上!
“叮!”
一声脆响,枪尖蕴含的巧劲让也木达觉得双手巨震,一股极强的反震传来,几乎让他握不住斧柄,那势在必得的一劈被硬生生荡开,中门顿时大开!
“不好!”
也木达心头剧震,暗叫不妙,慌忙想要回斧格挡。
“喝!”
但燕凌霄岂会给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