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挥手:
“开始吧。”
“驾!”
十余骑传令兵策马疾驰,飞奔各处军阵,朗声怒喝:
“将军令!攻城开始!”
“投石车准备!弓弩营准备!”
“巨石上车,弓弩上弦,全军备战!”
“呜!呜呜!”
片刻之后,密密麻麻的强弓硬弩准备就绪,全都高举冲天,遥遥对准城头。锋利的箭矢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寒芒,宛如波光粼粼。
萧少游轻笑一声:
“大将军曾经说过,喜欢以理服人。”
四周武将面面相觑,大将军喜欢以理服人?他们咋觉得不像捏?
春风骤起,呼啸拂面。
萧少游突然振臂高呼:
“我陇西弓弩的射程之内,箭锋便是最大的道理!”
“风起!”
“轰!”
这一刻狂风大作,全军怒吼三声:
“风,风,风!”
“放!”
狂风骤起,卷起漫天黄沙。那声风起如同惊雷炸响,随即三军震天的怒吼声浪,竟真引得天地间风声呼啸,仿佛万千奴庭亡魂在应和。
“嗡嗡嗡!”
那不是一声弓弦响,而是数千张强弓硬弩同时松开时,汇聚成的沉闷而恐怖的震鸣。
刹那间,天空骤然暗了下来,无数箭矢腾空而起,密密麻麻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遮蔽了初升的朝阳。箭矢撕裂空气发出的尖啸声汇聚成一片,如同鬼哭神嚎,朝着渝关城头猛地罩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军阵后方的投石车大阵也有了动静。
“嘭嘭嘭!”
数十架投石车的巨臂猛然弹起,将百斤重的巨石抛向高空。巨石带着沉闷的呼啸,划出死亡的弧线,狠狠地砸向渝关城墙和城头。
城头守军茫然抬头,傻了,惊了,怕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
“嗖嗖嗖!”
先是箭雨降临!
箭矢钉入木盾、垛口、砖石的声音如同暴雨打芭蕉,连绵不绝。更多的则是穿透皮甲、撕裂血肉的可怕闷响。
“嗤嗤嗤!”
“啊啊啊!”
惨叫声瞬间此起彼伏,许多羌兵下意识举起盾牌,却被那强劲的弩箭连人带盾钉穿!更有箭矢从垛口缝隙射入,将后面的士兵射翻在地。一时间,城头上血花四溅,不断有人中箭倒地,痛苦的哀嚎被淹没在下一波箭雨袭来的尖啸声中。
然而,比起箭雨,更令人胆寒的是随后而至的巨石。
一块巨石精准地砸中了一段女墙。
“砰!轰!”
砖石碎屑混合着人体的残肢断臂猛地炸开!那段城墙上的十余名守军瞬间毙命,只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肉和巨大的豁口。
还有巨石直接命中城楼,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城楼都剧烈摇晃,瓦砾梁木簌簌落下,躲在里面的达八丹和几名千户被震得东倒西歪,灰头土脸。
“稳住,不要乱!”
达八丹声嘶力竭的大吼,拔刀砍翻一个惊慌失措向后逃跑的士卒:
“怯战者斩!”
但他的命令在如此毁天灭地的打击下显得苍白无力了,守军们或蜷缩在垛口下瑟瑟发抖,或被巨石砸碎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或看着身边刚刚还在说话的同伴被箭矢贯穿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