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
标长黝黑的皮肤迅速浮现出两道鲜红的巴掌印,面露慌乱:
“大人饶命,小的们就是讲些荤段子解解乏,一直在盯着民夫干活,从未偷懒啊。”
“解乏?”
庄伟眉头微挑:
“我看你们分明就是玩忽职守!死罪一条!
拖下去,全砍了!”
“死,死罪?”
十几名奴军全都蒙了,怎么讲几句荤段子就是死罪了?
标长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
“我们,我们是王千户麾下,大人您,您没权利处置我们。”
“噢?我管不了你们?”
庄伟面无表情地近前一步,嗓音细弱游丝:
“忘了告诉你,你们的王千户已经死了。”
“噗嗤!”
在黑脸标长瞳孔骤缩的瞬间,一柄短小的匕首狠狠扎进了他的咽喉,鲜血飞溅。与此同时其他军卒纷纷动手,将值夜的奴军杀了个干干净净。
正在干活的民夫全都傻眼了,啥情况?奴军自相残杀了?
接下来更让他们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夜色中涌出数百黑衣人,人人套着一件轻甲,手握弯刀,冲过来将他们手上的镣铐脚链全都砍断。
“这是?”
历经磨难的民夫们怔怔抬头,这些黑衣人里面好像有一些人白天还是修城的民夫啊,当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现在怎么凶神恶煞的。
镣铐被砍断,他们体会到一种自由的感觉,眼神中出现一抹光亮。
“奴庭三州的同胞们!”
一声朗喝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吕青云一步步走到空地前方,环视全场:
“我叫吕青云,陇西血归军主将!”
“吕青云!他竟然就是血枪吕青云!”
“据说陇西边军中有不少咱们奴庭逃过去的难民投军,他就是官阶最高的将领!”
“他怎么混到嘉隆关来了?想干什么?”
民夫们议论纷纷,不少人都露出一抹崇拜、外加疑惑的表情。
这些年陇西崛起,吕青云的名头不可谓不响,毕竟是从奴庭走出去的悍将。
吕青云目光灼灼地扫过一大片茫然的脸庞:
“看看你们身上的镣铐!看看脚下的血痕!看看那些倒在羌人鞭下的同袍!
奴庭三州被压迫得太久了!
我们生来就不是奴隶,不该被当成猪狗驱使!”
他握紧手中的苍刀,声音陡然拔高:
“羌人夺我们的粮,烧我们的屋,将我们的妻女掳为奴隶!奴军这群畜生更是给羌人当狗,对我们痛下杀手!
这样的日子你们还没过够吗!”
人群中响起压抑的抽泣,无数拳头在黑暗中攥紧。
他们早已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吕青云刀锋轻挑,指向地面那一堆兵器:
“如果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就拿起长枪弯刀,跟着我,宰了这帮杂碎!”
嘉隆关内驻军六千,吕青云只带了三百人入城,庄伟麾下能用的也只有三百人,敌我双方兵力差距是十比一!
想要赢!这些民夫就是最大的助力!
“叮叮叮!”
“咚咚咚!”
“敌袭!敌袭!”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城内已经响起了一阵阵示警的号角,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