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查,府中下人皆可作证。”
“啧啧,这有什么好查的。”
魏建池冷笑道:
“你府中之人自然都听你的话做事,别人去查能查出个什么东西?退一万步讲,你自己不出手,手下的人照样可以出手!
没看出来啊,你还真是巧言善辩!”
“没有,绝对没有!”
孔宁真的慌了,脸色煞白:
“就算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截杀殿下的车队,求殿下明鉴!”
“殿下!”
魏建池岂会给孔宁求生的机会?紧跟着说道:
“依末将之见,此事必是孔宁指使手下人做的,否则战斗现场怎会留下孔军的兵器?
还有,此次朔州运输美姬来凉,知道路线的只有在场的这些人,若不是自己人做内应,奸贼岂能轻松得手?”
一向与魏建池有些交情的冷千机眉头微挑:
“唔,魏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若无内应提前知道消息,车队断难遇袭。”
第五长卿倒是一声不吭,就在旁边默默地看。
耶律昌图越发暴怒,猛地一拍桌子:
“孔宁,你这个奸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肯招了!”
“殿下,殿下饶命啊!”
孔宁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砰砰磕头:
“小人愿意对天起誓,从未指使麾下截杀车队,若有半句虚言,就让卑职五雷轰顶而死!”
“哼,是奸贼还是忠臣,一顿军棍下去就知道了。”
耶律昌图哪有耐心听他求饶,一挥手:
“来人……”
“殿下且慢!”
忽有一道急喝声打断了耶律昌图,在场之人一愣,纷纷扭头看去,开口说话的并不是孔宁,而是跪在孔宁身后的张澜,准确的说是楚澜。
耶律昌图眉头一皱:
“何人说话?”
“小人孔将军麾下,牙门将张澜!”
楚澜磕头伏地,战战兢兢地说道:
“殿下,小人斗胆有言呈奏,若是殿下听完觉得不妥,可先斩小人之头!”
“噢?”
耶律昌图顿时来了兴趣,微微坐直身子:
“也罢,就听你一言。”
孔宁的眼珠子轱辘直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楚澜身上。
楚澜这才说道:
“孔将军平日时常教导我等,要好好为大羌效力、为殿下效命,将军对殿下的忠诚天地可鉴,绝无二心,卑职等绝不相信将军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殿下试想,若是将军有意截杀车队,一开始为何还要自荐去接人?到时候接不到人,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殿下再想,若此事真是将军所为,行事之后定然会仔仔细细地打扫战场,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怎么可能留下一柄刻着“孔”字的弯刀?
退一万步讲,此事若真是将军所为,今日接到殿下的诏命就应该立刻逃走,何必再冒险入府呢?岂不是自投罗网?”
耶律昌图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哎,你小子,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啊。”
耶律昌图虽然荒淫无度,但脑子还是有的,冷静下来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孔宁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心中苦涩,现在只能祈祷楚澜救自已一命了。倒是第五长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