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韩山挥动了一下板斧,怒吼道:
“看招!”
“铛!”
两人同时前冲,弯刀与板斧相撞迸出刺目火星。两人都觉得手臂一麻,借着反震之力后撤半步。
“你今天的力道似乎不足嘛?”
仅仅一次对拼韩山就试出了赵苍慕的虚实,狞笑一声,攻势如狂风暴雨,双斧轮转间带起呼啸风声。
赵苍慕毕竟力竭,一开始还能抵挡,越到后面便越勉强。
“铛铛铛!”
“砰砰砰!”
“怎么?刚才不是嚣张得很吗?就这么点能耐?”
韩山狞笑着一个旋身,右斧横扫赵苍慕腰间,怒声一吼:
“这次老子就要报上次的仇!”
“喝!”
面对如此凶悍的一击,赵苍慕咬紧牙关侧身闪避,刀背顺势往斧面一磕。
若是平日,这招足以将对方斧头带偏,可此刻酸软的手臂却慢了半拍。斧刃擦着甲胄划过,在铁片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几片甲叶应声崩飞:
“卡擦!”
斧锋差一点点就卸掉了赵苍慕的胳膊,好在他连退几步,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
“将军小心!”
身后亲兵惊呼,赵苍慕来不及喘息,韩山左斧已当头劈下。
“铛!”
他仓促间横刀格挡,膝盖却因力竭微微发颤。
两件兵器相撞的瞬间,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臂骨发出咯吱声。汗水混着血水滑入眼眶,视野里韩山狰狞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
“给我飞!”
韩山突然收斧,一个转身,右脚猛地踹在了他的胸口处:
“噗嗤!”
鲜血从口中喷出,赵苍慕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老远,仰面栽倒在尸堆上,后背剧痛无比。
“将军!快救将军!”
“撤!全军后撤!”
眼见赵苍慕不敌,几名亲兵拖着他就往回走,攻营步卒犹如潮水一般退去。
“哼!”
韩山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挥刀怒喝:
“给我杀!杀光这帮狗贼!”
“杀啊!”
郢军蜂拥而出,愣是将陇军给打退了,胜利的天平彻底向郢军倾倒。
大军刚刚撤下来,亢靖安也带着兵马赶了过来,瞧见口吐鲜血的赵苍慕目光大骇:
“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
赵苍慕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擦去嘴角的鲜血苦笑道:
“亢将军,没攻下营墙,给你丢人了。”
“休要说这种话!兄弟们都尽力了!”
亢靖安目光狰狞,现在的局面已经十分危险,一万军卒已经折损了快两千人,郢军前后夹击,将他们团团围在当中。
想要破营而入烧毁粮仓彻底成了奢望。
“将军,怎么办?”
一群校尉聚在两位主将身边,眼神中隐隐闪过一抹悲戚。
说起来这是他们一万东境兵马头一回单独执行任务,没曾想第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怎么办?当然是跟他们干!”
地上的死尸令亢靖安心头悲痛,拎着苍刀咬牙切齿地说道:
“兄弟们!今天我就跟你们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