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觉,立马一抬手:
“全军备战!”
“轰隆隆!”
果然,吼声刚落,前方就传出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数以千计的胡服骑兵跃出地平线,列阵黄沙,规模异常庞大,只见漫天军旗飞舞,遮天蔽日。
五千将士心头一紧,此处怎会有一支伏兵?
“被我不幸言中啊。”
“妈的,寒山关难道是诱饵?”
久经战阵的裴辽第一时间就想通了:“羌兵的真正意图是吃掉援兵!”
“或许吧,看来寒山关今日是去不成了。”
顾剑摸了一把腰中剑柄,讥讽一笑:“上万精骑,羌兵为了此战还真是花了血本。”
一股肃杀之意笼罩全场。
羌兵阵中有一光头武将策马前行:
“乾军小儿,等你们多时了!直觉倒是不错,还能提前察觉到危机,山谷中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陷坑,可惜了。”
顾剑冷声喝道:
“来将何人!”
“大羌万户,赤罕骨!”
光头武将撇了撇嘴:
“本以为能截住虎豹骑、曳落军这种精锐,没想到啊,只逮住一支杂牌军。唉,枉费本将军在此等候这么久。”
在羌军那儿,陇西边军被他们划分成三等,第一等就是有单独营号的精锐;第二等是阙州军老卒;第三等便是像顾剑这种刚刚加入边军的定州、并州兵马。
此话一出,五千精骑人人目露凶光,嘲讽,这是赤裸裸的嘲讽,何人受得了?
赤罕骨极度轻蔑地抬着眼皮:
“还是赶紧下马受缚吧,省得本将军费事!”
“嚣张至极!”
裴辽面带怒色,手中长矛早已攥紧。
顾剑却心平气和地问道:
“裴将军是沙场老将了,听说浑身是胆,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场硬仗?”
裴辽心领神会,咧嘴一笑:
“当然,洛字旗下可从无怯战懦夫!”
“驾!”
顾剑策马转身,面向全军将士:
“诸位,羌贼说得对,咱们还真是杂牌军。一个多月前刚刚拼凑在一起,连个营号的都没有。如果要问我们是谁,那我只能说一句。”
“我们乃陇西边军!西境铁骨!”
“轰!”
顾剑缓缓策马,边行边说:
“虎豹骑、曳落军、血归军,一面面军旗是何等雄壮,就连战马人家都挑好的拿。你们看着眼红,我看着也眼红!没办法,谁让咱们刚刚加入边军,身无尺寸之功!
陇西皆知,今时今日的边军以战功论成败,没有战功你就是抬不起头来!没有战功,我们就是不配有自己的军旗!”
一声声怒喝让五千将士的眼眸中充斥着一抹赤红。
顾剑说得没错,战功卓着自然高人一等!看着虎豹骑、曳落军他们威风凛凛的样子,谁不羡慕?可人家是一刀一枪,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人家当得起精锐二字!
“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有自己的营号军旗!”
“想!”
“大点声!”
无数汉子嘶吼出声:
“想!”
“很好。”
“我看了一眼,对面骑阵刚好一万骑,咱们呢?五千骑。
谁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