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伤心,亏我以为你还真怕了,虚情假意地说上几句。”姮沅道:“我该说什么,说我早把长明忘了,现在心悦的是你吗?”谢长陵定定地看着她,似有眷恋,但只是刹那的神色,很快又被自嘲替代,他说:“你说了,我就信。”
姮沅道:“我虚情,你也要假意了。”
谢长陵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人品,只有虚情假意?实话告诉你,我死后会给你留一眼穴,你百年后若肯与我同葬,我泉下有知,会很高兴。”
姮沅怔了怔,世人最忌讳死亡,谢长陵无缘无故怎么会提起生死。她掩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快速道:“祸害遗千年,我肯定死在你前头。”谢长陵道:“你死我前头更好了,我直接把你葬在我的墓旁。”姮沅露出不安的神色。
谢长陵哧了声:“怎么这么容易被吓到了。”他提壶往杯盏里倒了清清的液体,看上去是酒,他喝了不止一盏了,怪不得今晚净说醉话。
“你放心,我这么一个祸害,自然留不得全尸,更不会有墓葬。”但若姮沅能接过酒壶或者杯盏放在鼻尖轻嗅一下,她就该知道,那并不是酒,而是寡淡无味的水。
谢长陵根本是滴酒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