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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声逐渐清晰了起来,尤其是十七娘的声音,尖锐地刺着姮沅的神经,让她难以心安理得地昏睡过去,努力地撑着逐渐沉重的眼皮,目光扫了过去。

那些看得到的人都有影子。

她没死,还活着。

她怎么会没死呢?是谁救了她?

姮沅几乎没有困惑,就马上反应过来,是谢长陵啊,除了谢长陵,谁还敢救她。

可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救她上岸?

大约又是想玩什么游戏了。

姮沅这么想着,她的体力再也支撑不住了,马上陷入了昏迷中。

十七娘被迫接手了谢长陵任性丢过来的烂摊子,已经应对得心力交瘁,看到姮沅缓过气来,忙要将她抛开手,吩咐人把她送到大司马府。

于是姮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结萝院,昏黄灯影跳跃在帷帐上,脚步声清浅,她不明所以,略微翻了个身,闹出的动静就惊动了在外守着的女使,三两步到床边,关切地唤她:“娘子。”

“灶上滚着粥,温着药,娘子既醒来,奴婢便吩咐人送进来了。大夫来把过脉,娘子身上无碍,只是要祛寒,仔细着凉。”

是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关照,姮沅作梦一样看着圆脸女使,怀疑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滚得软糯的小米粥很快就端上来,姮沅一整个白日都没进食,已经饿得闻到清汤寡水的粥饭香也会咽口水的地步,但她不

敢吃,目光犹疑:“大司马呢?”

女使笑道:“大司马去谢府了,等回府了便会来看娘子。”她自我介绍,“奴婢名叫玉珠,日后便是娘子的身边人了。”

身边人?

她之前在大司马府,和谢长陵都那样了,谢长陵也没想过给她一个女使,就是宝珠也只是为了恶心她罢了,如今游戏都结束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她个女使?

姮沅还是太不了解谢长陵了,她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被谢长陵看中的,再起一局游戏。

姮沅有了心事,吃了粥,喝了药,身子再累也不敢睡,一定要等谢长陵回来。

谢长陵此时确实在谢府,下午的事闹得有点大,谢七老爷将他唤过去训斥,但谢长陵抓住了谢府防卫的漏洞,反手替谢七老爷拽了几个尸位素餐的管事来,倒让身为大家长的谢七老爷的脸皮撑不住。

谢长陵还笑眯眯地道:“阿父不必谢我。”

把谢七老爷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长陵在棍杖声中离开了谢府,他今夜的心情还算不错,长夜漫漫中又开了个新游戏,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事实便是那么残酷,姮沅的绝望赴死和意外获救间,竟然只隔着谢长陵的一时兴起。

当她跌跌撞撞扑向湖面,毫无求生欲地束手赴死时,清风拂过谢长陵的脸颊,他望着闪烁的浮光,忽然想到,那盘游戏他虽然输了,但不代表最终的输家还是他。

感情这种事素来脆弱不堪,经不起挑拨,此刻有外人针对,姮沅与谢长明越发觉得自己是苦命的鸳鸯,不约而同地情比金坚起来,但若假以时日,用虚情假意哄着,金银富贵迷着,姮沅还会这么爱着谢长明吗?

不会吧。

她只会转头爱上他。

届时他再叫她去死,死前再叫她回顾这两段感情,场面必然会非常精彩。

姮沅会羞愧吗?会着急地自我辩解吗?会跪在地上恳切地自证爱意吗?

她会因为无地自容而去死,还是为了自证爱意不得不赴死?

谢长陵只粗略地想象了那个画面,就兴奋不已,于是他改了主意,纵身跃下湖水,将姮沅捞了上来。

这将是另一场游戏,谢长陵不会承认开始它的原因是他的心有不甘。

他步入了结萝院。

姮沅还没有睡,散着乌发靠在堆起的枕头上,白皙的瘦尖的一张小脸,脸颊上的红肿即使上了药,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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