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的木棍高高扬起,姮沅吓得闭上眼,等着木棍落下的痛感。
但过了好会儿,她身上也只有胃痉挛得难受,和脚伤的些微疼痛,再无其他。
姮沅不解地睁开眼,就见谢长陵很遗憾地道:“这回是我输了。”
姮沅才知她在不知不觉就成了谢长陵游戏的对象,他给了姮沅两个选择,每个选择对应着不同的结果。
若姮沅救,她和小丫头都能得救。
若姮沅不救,小丫头自不消说,姮沅也要挨上二十棍。
这绝不是谢长陵大发慈悲地考验,他只是喜欢戏弄人性,爱看人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后的崩溃绝望罢了,他以为今晚也该如此,却不想遇上了姮沅,腿都被吓软了,还不肯反悔。
人怎么可以如此舍己为人,都让谢长陵感到恶心了。
他假惺惺地将姮沅扶了起来,道:“恭喜嫂嫂,得到延请大夫的机会。”
那玩性大发的目光让姮沅自己像是掉入狼窝的兔子,背生寒意,她推开谢长陵,靠着唯一一条好腿站稳身子,冷声道:“还请大司马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