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过在意,直到谢长陵高大的身影堵在了身前,庞大的人影倒扣向下,刚好将姮沅拢在怀里,仿佛倾身禁锢。
姮沅一顿,以为是自己挡路了,正要让开,可连去路都被谢长陵挡住了。
姮沅抬头看向谢长陵。
这时谢长陵却果真倾身,姮沅身体僵直,她的双脚被谢长陵的膝盖堵在了床边,逃也逃不脱,便只能弯腰向后,尽力避开谢长陵逐渐靠近的身体还有那温乎的体温。
她周身都是谢长陵的气息和体温,仿佛掉入了一个逐渐收拢的陷阱天网中。
姮沅的手往后摸去,意图摸到那个才被她放下的花瓶,谢长陵的长臂一展,却早在她之前就取到了花瓶。
谢长陵颠着花瓶道:“这便是你方才举着的花瓶,刚才也打算拿它,为什么?”
姮沅吃不准他的态度,只含糊道:“方才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想到此处偏远,怕有歹徒上门。”
谢长陵淡道:“这世上还没有人敢闯大司马府,除非他连全尸都不想留了。那方才呢?”
姮沅本想含糊其词,将两个问题都避开,但谢长陵紧抓着不放,不给她耍赖的机会,姮沅顿了许久,才道:“我,有点怕。”
谢长陵道:“怕什么?”
姮沅抿住了唇,不敢开口。
谢长陵将花瓶放下,凝视着她:“若是因为我,不要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