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他们前来。”行动诡异,那就是没安好心,蓝雁书都离开冯氏了,蓝家那么安全,非得来瞠这趟浑水,闫禀玉更加笃定她另有招数。他们车子堵在了上山路口,不知道来了几辆,既然是瞒着到来,可能会有人把守在山道。“阿渺,你能不能看到前面有多少辆车,进山道路有没有人把守?”“我试试。“活珠子凝神使耳目,慢声道,“前面有一、二…”声音陡然停止,他抱头大口地喘息起来,很难受的样子。“阿渺你怎么了?“闫禀玉靠近询问。
活珠子抬起瞬间充满血丝的眼睛,痛苦地说:“天门山好像被罩住了,我不能窥探……
“被罩住了?“闫禀玉不懂这个形容。
缓了片刻,活珠子好多了,他解释:“是阵法之类的,困住了天门山。”“那我们还能进山吗?”
“能,困住的只是鬼气。”
但是现在上山的古道不知有无把守,他们大剌剌地进入,也只是打草惊蛇,反而抓不到蓝雁书等人的现行。闫禀玉好为难,一方面想知道鬼门关口的现状,一方面又想查出蓝雁书的阴谋,好通知卢行歧他们早做应对。要是有其他的进山道就好了,就能提前设埋伏,守着蓝雁书他们的行踪。闫禀玉不抱希望地问:“除了这条路,还有进入天门山的方式吗?”“有一条近道,比较难行,家主曾带我走过。“活珠子说。“真的啊!"闫禀玉惊喜极了,着急伸手开车门,“那我们赶快下车,抄近路堵蓝雁书他们。”
越近天门山,双生敕令越害怕,闫禀玉就将他们留在车上,监视山底情况。她和活珠子绕到山北,抄路登上去。
冯氏众人分散各处,目的一致地灭杀鬼气,战况已然水深火热。突然间,在半空乱窜的鬼气全都扑低,像是被无形的压力给摁了下来。族老们见识广,知道是有阵法困住了天门山,从而压制鬼气弥散。“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短瞬间立起庞大的阵势吗?”“到底是谁?这可是整个天门山啊!”
鬼气不得逃脱,众人皆都短暂松口气,纷纷猜测着。之前跟冯渐微碰头,冯守慈和冯桥知道卢行歧借用五猖兵马,现在明白是他所为。
冯守慈没有解释,因为用父亲的坟墓去换取卢行歧的帮忙,不是件光彩事。现在局势见缓,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他召集冯氏等人,宣布自己的计划,“鬼气被困,我们的灭杀时效会更快,只要天门山鬼气无法充沛,恶鬼便破不出关门。大家以四人一小组,携打魂鞭沾朱砂墨,将这些鬼气给鞭笞尽!”眼见有转机,众人得到歇息,被冯守慈掷地有声的话语给激出士气,纷纷扬鞭应声:“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所有冯氏男儿都聚集在天门山,三百多人齐声,气势滔天,仿佛将森森鬼气都驱散不少。
冯式微凑到冯渐微身边,偷偷问:“哥,是不是那个卢氏门君帮了我们?”“是。”
冯式微并不乐观,“只是困住天门山,鬼气溢出不停,我们是人,会筋疲力尽,论体力论人海战术,都不敌。”
冯渐微瞪了眼他,“别胡说,小心老头抽你的皮!”虽然冯渐微也明白,此时卢行歧的卦阵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果不能彻底解决源头,鬼门关口失守是迟早的。
大家开始组队,正准备散开,卢行歧突然出现阻止。“不可分散,届时恶魂出关,人力不足应对。”冯桥说:“我们清杀鬼气,就是为了制止恶魂出关。”卢行歧却道:“必须让恶魂出关,鬼门关口才能守住。”恶魂出关哪还能守住鬼门关口,届时别说冯氏,方圆百里都得受侵害。一时间,否决声此起彼伏。
冯守慈看着卢行歧,冷静地问:“门君此话前后矛盾,是已经有计策了吗?”
众人现今集中在踏阶石外,鬼气汹涌冒出,飞绕进人群中。森森寒气,冻骨刺肤,他们之所以没反应,是因食用了厉害的符水,所以仍能坚守知觉。卢行歧望向虚空一处,眯着危险的眸光,轻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