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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第一进为一间大空屋,临时摆放道场器具,和举办仪式时站人观场。第二进屋则摆列祖宗牌位,牌位高台之下放置着一张长条桌,是供香火供品和燃长明灯的地方。

祠堂和道公的解事铺一样,漂浮着浓郁的檀香气味。闫禀玉环看四周,这祠堂高门雕梁,建筑落成时间明显比围垅屋早,所供排位如此之多,可能是个宗祠。冯氏一族得有个几百人,比得上一个小村落了,有宗祠也不足为奇。

身后忽有凉感,闫禀玉熟悉,回头看果然是卢行歧来了,他身旁跟着冯渐微。冯渐微捧了满怀的菊花,白红两色,白多红少。冥诞如果需要花,白花不是更合适吗?怎么还有红的?闫禀玉好奇道:“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冯渐微回:“这是我们玉林当地的风俗:求白花。刚好阿公冥诞,祖先光前裕后,后人虔诚祈愿,求白花得子,求红花得女。”白花比红花多,这种同姓宗族就这样,看重传承,求子多。闫禀玉不理解,但尊重,点了点头。

冯渐微上前放花,竖直整理进空框里,等仪式结束,方便族人取拿。随着准备工作完成,八点仪式开始了。

祠堂空地有限,站位分两拨,前面近牌位底下的是家族主要人员,后面那进门站的是边缘族民。冯守慈一脉是主家,都站在最前,这回蓝雁书没法挤占冯渐微的位置,让到边上,看着冯守慈冯桥带领冯渐微冯式微焚香祷告。这个站位也有传承的意思,长辈老去,祭祀就由年轻人接手,得年复一年地学规矩。闫禀玉和卢行歧不是冯氏族人,就落到最后面,比前边人挤人的好,还有地方打伞。

一长串告词祷告完,然后是献祭品,三牲三茶五酒,各种瓜果接连进场。再接下来应该是道场的诵经祈福环节,仪式其实枯燥冗长,闫禀玉待不住,扯着卢行歧出了祠堂,到院子里去。

院内空无一人,经幡两列,闻风舞动,色彩张扬。闫禀玉从经幡旁边走过,说:“冥诞一般不是家族祭祀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设道场?”

卢行歧解答:“譬如逝者百岁阴寿,或者逝世周年,诸如此类有意义的冥诞会大办。今年恰逢冯流远逝世二十周年,所以冯氏才设道场。”如此,闫禀玉又懂了。到了玉林后,最近的天都灰蒙蒙的,也幸好阳光不烈,不然她在院子还待不住呢。

“对了,你刚刚去哪?”

“看风景。"卢行歧不咸不淡一句。

闫禀玉扭过头,他打着伞,只看到半张脸。她凑进伞去瞧他,打量着,“谁信?看风水吧。”

一言中的,卢行歧不禁笑了,上前一步将她纳进伞下,就不用费劲扭着脖子。

蓬山伞黑暗避光,伞下确实阴凉,闫禀玉就待在他身边了,“你说你跟冯流远有约定有交情,可你在人家冥诞上,依靠风水地理判断人家祖坟位置,够坏的。”

卢行歧落在身侧的左手,悄然张开,在伞下施舍了禁制。他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与冯流远的约定,其实是一个交易,我替他解决鬼门关口的危机,他冯氏阴息任我取用。”

“那既然是这样的约定,那你为什么还要周折地跟冯守慈谈条件?冯流远没留下什么信物吗?”

“信物有,但时移势易,人心叵测,不定会认。”也对,没人愿意被挖祖坟,特别是这种被宗族文化浸透的家庭,对祖先尤为看重。卢行歧作多手准备,自己掌控主动权是对的。事态一点点分明了,除了他和冯流远如何认识的,还有二十八年前,滚衣荣在冯氏到底听到了什么,才去挖掘滚潇亦的旧事。闫禀玉总有种直觉,这两个疑问之间有关联。

她眉头轻轻皱着,瞳仁微微颤动,这是在思考的小表情。卢行歧看着她问:“还有疑惑,可以问我。”

他既然愿意开口,就不会有意瞒,时机合适与否罢了。闫禀玉摇了摇头,忽然惊觉,信任来得如此快,明明之前在地宫,她几乎声泪俱下地控诉他。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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