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头阵的警察先扫到地上的死尸,手电光穿梭过树林,疑惑地嘀咕:“奇怪,报警的人呢?”
“这呢,在这……”
忽闻人声,警察顺着抬头,灯光照到闫禀玉的脸,她正在表示友好地招手。
警察移开手电,向后报告:“尸体在这!目击者在树上!”
很快,其余人一窝蜂地围过来,检查尸体,招呼闫禀玉下树,搜查附近区域,各自分工有序。
闫禀玉自下树后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圈红红,鼻子抽嗒。年轻警察面有同情,觉得她一个小姑娘经历这些,够倒霉的,便好颜色地安慰:“没事的,我们人来了,你安全了。”
“嗯……”闫禀玉瓮声说。
一边老警察则眯着眼,锐利地打量闫禀玉,不偏不倚地问:“这位小姐,你三更半夜跑到深山做什么?”
闫禀玉红着眼低声说:“我……夜跑呢。”
“到这夜跑?”老警察拔高音量,表情不可置信。
“嗯,我这个人比较具有冒险精神,虽然我看起来不像,但我就是这样的。”闫禀玉用柔柔弱弱的泫然欲泣相,回答着。
老警察又问:“你到时死者就呈现这种体态吗?”
闫禀玉带泪回:“是的。”
她这样凄凄惨惨戚戚切切,老警察倒不好发难了,质疑的话咽了又咽,一脸难言。
加之搜寻后没发现异常,绳索断裂死者体态改变,大概率是自杀,老警察便放下了疑心,跟闫禀玉说:“为了配合后续调查,还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做笔录。”
闫禀玉配合道:“应该的,可是我的电动车还在山下。”
老警察扫一眼现场,担架已经进场抬尸体,法医跟随,痕检还在清理,一部分人手要撤了。
“小徐,”老警察点人,“等会你骑目击证人的电瓶车回警局。”
小徐就是那年轻警察,他爽快应声:“哦!”
闫禀玉将车钥匙交给小徐,“谢谢了。”
小徐忙摆手,“没事。”
老警察开路,闫禀玉跟着他下山,心思是百转了又百转。
警车没有鸣笛,平稳地驶向城市,车内昏暗,气氛也冷静,同乘的三名警察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闫禀玉将脸面向车窗外,下颌角不留余力地咬紧,目如火炬,哪还有刚刚虚弱的样子。
也许是警察气场和警徽带朱砂的原因,车窗外没有鬼脸突近。闫禀玉想起早溜了的卢行歧,不禁恨声: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的黄金呀!
回到警局,做完笔录,警方联系到死者家属,确认死者有自杀倾向且不认识闫禀玉。而闫禀玉只是纯倒霉路过,即使路过动机不够充分。
出了警察局,已是凌晨三点,勤快的早点店都出摊了。闫禀玉饥肠辘辘,困乏到行路打飘。
小徐警察说电动车就停在外边的公用单车停车点,警察局出来左转就是。闫禀玉忍着饥饿找到车子,正想着赶紧回家洗个澡睡觉,冷不然被一道金光闪了眼。
定睛一看,车座上赫然放着一块金,和卢行歧幻境里的大黄鱼分毫不差。闫禀玉登时醒神,掩声急喊:“卢行歧!卢行歧!”
后背寒凉逼近,闫禀玉猛然转身,话未出口,只见化形的卢行歧下颔微仰,不可一世的语气,“毋需谢我。”
闫禀玉愣了一秒,随后气笑了,真是好大的自以为是!
“那是签订契约应得的报酬,我要感谢你什么?”
闫禀玉面容冷笑,丝毫不见喜色,卢行歧有些不解,“你不喜爱黄金吗?”
今晚被已经被黄金狠狠坑了一次,如今卢行歧再提及,闫禀玉怒不可遏,反手抓起金子摔他身上!
金子砸过去的瞬间,卢行歧的身体变幻透明,只有个烟渺的虚影。当金子穿透虚影,他再次化型,眼神蓦然变了。
闫禀玉没被他露狠的目光逼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