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挺好的。”
江深望着她的眼神微深,“温觅,你跟宋淮言之前认识吗?”温觅一时没有回答,抿了抿唇,“江总,这件事应该是我的私事,抱歉,我不太想回答。”
说了跟没说似的,江深已经从她的表情中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扶额,叹了口气,“完蛋了,我好像真的弄错了一些事情。”温觅一脸云里云雾,站在原地看着他。
江深抬眼,“站着做什么?快坐吧,给你累着了就是我的不是了。”“?〃
温觅没怎么明白他这话,江深已经冲她走来,帮她拉开了椅子。她莫名惶恐,“江总,我坐着就好。”
“别,“江深将她摁回去,“你就坐这,这个位置正对着舞台下面。”温觅咽了咽口水,僵直着身子看向桌面上的紫罗兰花,“江总,这花…”江深在她旁边落座,看了一眼那花,笑了声,“别谢我,这花可不是我给你准备的。”
不是他,会是谁?
温觅还想着发问,下面的灯光忽然一瞬间湮灭,与此同时,座席间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将她的注意力尽数吸引过去。温觅随着台下众人一齐看向一片黑暗的舞台。演唱会,开始了。
场灯黯淡下来,只留下舞台中央一束淡紫色光,将站在正中央那个人的身影照亮。
温觅搁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紧,身子向前探了探。舞台下已经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一致看向舞台中央的那个男人。灯光照在他脸上的一瞬间,温觅也清楚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眉眼疏淡低敛,身上穿着款式简约的纯白衬衫,袖子随意卷到手肘,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小臂,冷白的皮肤上青筋分明。
“这是我的第一首歌,那时我的音色还很青涩,但这首歌的歌词,却是我见过最好的,"他漫不经心轻笑一声,“因此,我现在还在寻找那位作词人,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她一面。”
舞台下响起粉丝们的呼声。
宋淮言握着话筒,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这首歌的主题是爱,那时的我一直在苦恼如何写出的爱,被她轻描淡写地写出,写到极致。”灯光下,他抬了抬眼,眉眼深邃,眼眸漆黑,“如果她能看到,我希望有一天,她亲口能告诉我,写这首歌词时的心心声。”伴奏声响起,他压低的磁性嗓音在空旷的场地间回荡。温觅的耳边被宋淮言的声音充斥,熟悉的歌词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上,她攥紧的双手几乎发麻,身旁忽然传来江深的声音,“这首歌你应该不陌生吧?他随她一起,目光落在下面,“宋淮言每次开演唱会,都会唱一首最初的专辑。”
温觅的心跟着紧了紧,正纠结着如何回应,江深已经自顾自说下去,“他一直很好奇最初给他作词的那个人是谁。”温觅偏头,看着台下他的身影,动了动唇,“…是吗?”“当然,我也很好奇。”
台下,无数的淡紫色荧光棒汇聚成汪洋,在一片黑暗中熠熠闪烁着。耳边是他熟悉低沉的嗓音,舞台上的他拿着话筒,迎刃有余,一切都好像一场醒不来的梦。
温觅知道,即便他抬眼,也不一定能看见她,更何况这个位置,本不该属于她。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上。江深说,“我一直不明白,难道他之前的作词人对他的演唱会一点都不好奇?一次都不来。”
当然好奇。
怎么会不好奇。
宋淮言第一次开演唱会的那天,是立冬,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雪,温觅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去看。
那时的她与此时台下的无数粉丝一样,坐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后排,几乎看不清舞台上的他的面容。
温觅坐在荧火围成的海洋之中,看着舞台上的他唱着她作词的歌曲。那时的她更多是兴奋,激动。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停留在那一瞬间,只是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她被一通电话匆匆叫回,提前从后台离去。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