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及时,在温觅跌倒之前避免了这一切。
当时他注意力全在前方,此刻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劲,宋淮言什么时候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关注?
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江深太了解身边这个男人,于是很清醒地知道,刚才宋淮言就是在故意提醒自己去帮忙,因为他的身份无法出面。
于是再开口时,他免不了带着些好奇,“这么多人,一眼就看见了她?只见过一面,对她的印象有这么深?”
宋淮言曲肘抵着车窗,望向窗外,光线刺眼,他微眯了眼,答得漫不经心:
“你不也是?”
江深在那一刻懂了他的意思。
因为他当初也是在一众面试者中看到了温觅。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即便她置身人海,即便她沉默寡言,即便她温淡如水,但当你一眼看过去时,总能将她的独特的气质和出众的容貌尽收眼底。
江深兀自笑了声,拔下车钥匙,懒洋洋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行了,多谢你夸我的助理,肯定我的眼光。”
“不是说好陪我去买衣服?快点整理一下你的衣着打扮,”他想到之前某次的熟悉经历,笑着调侃两句,“我可不想挑个衣服还被你的粉丝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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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芃还是一如既往地热衷于逛街和买衣服。
温觅跟着她跑了好几个地方,看她挑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后自己选了个浅黄色调的针织衫。
方舒芃绕着她打量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抱着自己的衣服跑进了试衣间。
温觅手里提着换下来的衣服,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刚坐没多久,却接到温希打来的电话。
温觅起身看了眼试衣室,见她估计还要好一会才能出来,拿着手机走出门店,找了个僻静一些的廊道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后,许久无人说话,温觅听着那头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试探着喊了声,“温希?”
好半晌,那头才传来隐约的抽泣声,“姐……”
温觅下意识皱了眉,“发生什么事了?”
温希在那头小声抽泣,嗓音有点哑,“爸妈刚才打我了。”
温觅不觉得温父温母舍得打她,也一贯知晓她的性子,但听到她不像是假哭,嗓音也温和下来,问:“爸妈为什么打你?”
“我生活费不够,跟他们要,他们不给。”
温觅顿了顿,“温希,你告诉我,你是真的缺生活费吗?还是用爸妈之前给你的钱买其他东西了?”
“姐!”温希在那头喊了一声,“连你也不信我吗?”
她嗓音尖锐,温觅方才为了听得更清将手机拿得近,此刻耳朵传来不适感,她眉头微蹙,将手机离远了些,叹了口气,“我不是不信你。”
她是太了解温希,才会这么问。
温父温母膝下多年无子,温希是他们晚年生的孩子,老来得子只会更加疼爱,因此两人平日几乎将温希捧在手心里宠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温觅不信他们会因为这点事打温希,更何况,她了解温希平日的支出情况,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花那么多钱。
温觅声音严肃了些,“温希,你没有花爸妈的钱去做一些不道德的事吧?”
“我当然没有!”温希哭腔更甚,“我就是想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也不行吗?”
温觅闻言倒是松了口气,“你想买什么,爸妈不让你买?”
温希在那头支支吾吾好久,才小声说出口:“我想去看我担的演唱会,但是我最近有考试,爸妈不同意,还说我最近花销特别大,可我就想去看看,他好不容易才来我们城市开演唱会,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温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静了会儿,才说,“爸妈也是为了你好,你最近在学业上是不是没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