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起散步,接着各做各的。
自从周诗禾在26号小楼过夜后,只要天一黑余淑恒就几乎没再踏足26号小楼,李恒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假装不知情,没去点破。
虽然两女分歧不断,但合作的效果还是喜人的,总算在8月份到来之前把所有编曲工作捣腾完毕。
按余老师的话说,接下来就是刻苦排练和录制专辑环节。排练三人早有过春晚合奏的经验,自然是手到擒来。
而录制有余老师大包大揽,李恒根本用不着去操心太多,反而一有时间就在打磨《白鹿原》最后两章。
目前第45章已经写完。第46章,也即最后一章,差不多写了一半左右。
由于这本书他新增了三分之一的内容,导致最后收尾他琢磨了许久,目的是把新增内容和原书彻底融会贯通,凝成一个结。
最后一章的字数很多,预估好几方字。
授授思路,李恒瞄眼外边的泼天大雨,伏在书桌前继续写:
多年以后,即滋水县解放后的头一个新年刚刚过罢,副县长鹿兆谦在他的办公室被逮捕。黑娃那阵子正在起草一份申请恢复自己党籍的申请报告,屋子里走进来两个人,他没抬头,直到来人夺走手中的毛笔时,他才发觉来人不是向他请示工作。他尚来不及思考,
已经被细麻绳捆死了胳膊。黑娃跳起来喊:「为啥为啥!谁拍你们来的?」...
对于《白鹿原》这本书,各人有各人的见解:
历史的长河中,只会做事的人永远比不上更会做人的人,孝文和黑娃就是最好的对比。孝文心狼眼明心思活络,不但口头加入起义还用行动(枪杀团长)留下真正加入的证据,而黑娃做了更多,却不为大家知道,没有事实证据,结果含冤而亡。许多读者觉得兆鹏应该也未幸免被迫害吧,不然也不会对黑娃之死视若无睹。白嘉轩一生以身作则、知行合一,到最后,大儿子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他坚信的好人有好报,自己又无能为力,气绝瞎眼,目睹同辈人鹿子霖的悲惨晚年,懊悔自己唯一背着人做的换地求福事件,滋养出了孝文的高官厚禄,却情义皆无,自己无能为力。也许,白嘉轩的晚年内心也是充满自我折磨的。
从日出到日落,整整一天,李恒就呆坐着书房没出门,一直笔耕不辍地为最后一章收尾。
余淑恒和周诗禾也知道他这本书历经大半年,已经到了最重要的阶段,都没去打搅。
相反,白天练习完曲目后,周诗禾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回来,亲自下厨做大餐。
第414章,完美收尾
余淑恒也没歇着,罕见地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此时此刻,两女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却同为一件事努力着。
晚上7点过,四菜一汤端上了桌,却迟迟不见李恒出门,
余淑恒看看表,问她:「他中午没吃?」
「应该没有,中餐仍在二楼茶几上,没动过。」周诗禾说。
坐一会,余淑恒建议:「我们把饭菜搬二楼去。」
「好。」周诗禾起身,忙活了起来。
二楼,余淑恒打开茶几上的中餐看了看,稍后扔进垃圾篓,接着又去书房门口站立了许久,有两次右手都握住了门把手,可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转身退回了沙发上。
周诗禾自始至终没动,拿过早上新买的报纸,安静地翻阅着。
余淑恒坐在单独沙发上,视线情不自禁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她的美,不可方物,古韵悠长。
没遇到周诗禾之前,余淑恒一直是泰山顶尖的人物,一览众山小。而看到眼前的周诗未,她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难怪小男生比较喜欢跟她呆一块。
这些天在琴房排练时,由于动听的钢琴声和弹钢琴的人,李恒不止一次目光聚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