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诗禾娴静说:「还好。」
一句「还好」,李恒有点摸不清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了?是怕?还是不怕?
估计是怕居多,只是不好明讲出来。
考虑到人家暑假留下来主要是为了帮助自己,李恒在这事上没打马虎眼:「那就是怕?」
周诗禾想了想,随后巧笑着轻点头。
她身子骨天生偏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小楼,白天尚好,一到晚上她就总感觉太过冷清。有两个晚上做噩梦后,她都是麻着心思捱到天亮的。
李恒沉思片刻,关心讲:「你若是怕的话,晚上可以去我那边住。」
他这话是当着余老师面说的,表明他光明磊落。
毕竟过去他和周姑娘就曾同房待过一个多月,再同住一小楼也不算什么。
而且当面说明,总比背后说强。
余淑恒仿若没听到这话,小口吃着雪糕的同时,眼神一直在偏向远方。
周诗禾不动声色看眼余老师,尔后朝李恒浅浅地笑一下,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吃完雪糕,三人进了琴房,正式为纯音乐专辑的事情忙碌起来。
接过琴谱,李恒打一眼就呆住了。
他惊讶问:「不是?合着你们是没睡,没日没夜在编曲是不是?9首曲子竟然完成了6首?」
余淑恒说:「只是一个初步编曲,毕竟你才是主角,少了你的乐器配合,很多地方我和诗禾没法进一步验证。」
这也是余老师亲自去浦东鞋厂接他回来的原因之一。
眼瞅着暑假过去了四分之一,时间不等人,没有任何废话,三人很快又忙碌了起来。
不过相对于学过整套乐理知识的周诗禾和余老师,李恒只能算是个半吊子,
在编曲上只能根据后世的记忆和经验偶尔提供一些建议,而具体怎么操作,还得是看两女。
纯纯地,在某种程度上他就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不过有一说一,每次在旁边听余老师和周诗禾讨论时,他总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无形中能学到很多东西。
望着余老师和周诗禾为一些分歧争论得有来有回时,李恒暗暗感慨:这就是正牌音协成员的实力吗?
都能叫板巫漪丽大师的关门弟子?
反正他以前挺爱显摆钢琴技艺的,可自从认识周诗禾以后,嗯哼,他娘的老实了好多吧多。
大多时候,他宁愿倾听周姑娘弹,
都不愿意自己上手。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彼此之间有一道鸿沟。
不过他这个工具人也不是白当的,除了偶尔灵光一闪提一些金点子之外,主要是起一个缓冲作用。
早在当初京城春晚排练时,他就瞧出了端倪:余老师和周姑娘气场不太合。
按农村的土话来讲就是:两女非常有才华是不假,但也都有自己的主见,经常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看着面前两个气质迥异的大美人,李恒脑海中情不自禁钻出一个词:同性相斥。
虽说她们没有闹过嘴,可时不时会因为不同意见而沉默半天。往往这时候李恒的作用就影显出来了,打打圆场啊,或者用幽默地题外话活跃气氛啊。
每当这个时候,每当他不遗余力说笑时,聪明的两女都会配合他,无形中把关系缓和下来。
在她们中间起润滑剂作用,这也是余老师接他回来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吧。
同时也难怪,周姑娘明明不太敢晚上一个人住,可就是不去找余老师,不去25号小楼睡。而余老师也没有发出邀请。
或许,冥冥之中两女都清楚,保持适当距离才是她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讨论着讨论着,又出现分歧了,听她们各自阐述对曲谱的理解,李恒心头骤然蹦出一个念头:若是在古代皇宫,两女会不会拉帮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