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嘞嘞嘞不怕滩险,弯又多噢弯又多听他唱完,沉浸在歌声余韵中的余淑恒心神荡漾,久久不能平息。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房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过去好一会,余淑恒的声音在黑夜中打破沉寂,糯糯地说:「你上来。」
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偏头望向床铺。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看得很认真。
又过去小半天,她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些困,却睡不着。」
她声儿不大,如同蚊子般嗡嗡,可李恒却听明白了,也能理解这种「明明很困、却就是睡不着」的情形。
因为他有过,还不止一次。
李恒清楚,今晚的户体事件还是对余老师造成了冲击。
迟疑片刻后,他爬起来,走到床沿,然后摸索着躺了下去。
并排躺着,一开始两人规规矩矩,谁也没越界,明知道对方就在一手之间的距离内,可仿若隔着天涯海角,没敢踏出违线的一步。
如此僵持了大概20分钟左右后,李恒正打算翻个身子时,左手忽地被一只手覆盖住了,随后她的手指弯曲,紧紧跟他手指扣在了一起。
这一幕似曾相识,如同昨夜重演。
唯一不同的是,昨晚两人在地上,今天换到了床上。
昨晚她做了解释,今晚她不言不语,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了前次的经验,有了山谷中的涟漪,李恒没抗拒,没排斥,却也没有趁人之危。
不过他到底是一个男人啊,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大美人,还是书香气质溢满的大学老师,不论是她的美妙身体,抑或是她的禁忌身份,都给他带来一种强烈的精神刺激。
此时此刻,李恒无疑在遭受着严峻的挑战和折磨。
这不,随着时间流逝,屋内的呼吸声日渐变得沉重,某一瞬,他猛地翻过身子,右手一拉,就把她拉到了怀里,紧紧搂住了她。
面对突如其来的野蛮动作,余淑恒好似看到了他眼睛中的野性和强烈欲望,
她身子变得僵硬,不折不弯,就那样直条条躺在他怀中。
察觉到屋中的浓郁暖味氛围和微妙的平衡关系,余老师这次没有任何动作,
没说话,没伸手阻拦他,也没蛊惑他。
静静地听着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听着他的心跳在狂飙,余淑恒整个人出奇的宁静,甚至到得后来缓缓闭上了眼睛,用感官去体验一切。
同时猜测他,接下来会做出哪些举动?
同预料中的一样,当时间再次过去十来分钟后,自己的睡衣腰带终是被拉开了,一只手钻了进来,慢慢覆盖在小腹位置,然后一动不动,似乎他在极力挣扎,似乎也在试探她的反应。
她对此没任何反应,依旧保持镇静,没推开他,也没引导他。
等了会,那只手迎面而上,没过多久,余淑恒再也无法维系平静,细长的眼睫毛颤抖不止,平放着的双手紧紧抓握住薄薄被褥,红唇微张,脑袋后仰,双腿绷紧拉伸,整个人都好像长高了一截。
又过去一会,余淑恒突然静止下来,
那只手离开了,身侧的男人也躺了回去,跟她并肩躺在席子上。
若不是他的浓重呼吸声仍在,她都以为他被人抓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许久后,身侧的呼吸声慢慢缓和了下来,余淑恒的眼睫毛不再有异样,睁开了眼睛。
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她摸黑把乱了的睡衣腰带重新系好,轻启朱唇:「睡了?」
李恒没做声。
她说:「刚才,我以为你想好了。」
想好了什么?
想好了要她,想好了跟她结婚。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她才默许了他的一切行动。
她的声音无喜无悲,李恒听不出任何情绪,也揣测不出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