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的视线里,他的神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变得欲望膨胀,变得更具侵略性。很显然药效开始发作了,而他正在极力压制自己。
她在心里头再次把柳月数落一顿,太胡来了,从小太惯着了,可数落之余,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吸几口气,李恒低沉对她说:「调头,去徐汇,去沪市医科大。」
没办法,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他感觉自己快戀不住了,血液在狂,欲望编织的大海快把他的理性给淹没了,他此刻很想放纵。
而回庐山村没有合适的女人,让他动心的麦穗有心结,让他产生过桃色幻想的周诗禾不可能,余老师试试就逝世。
听到去徐汇,黄昭仪下意识抬起右手腕看看表,「9点37了,到徐汇那边估计快11点了,还来得及吗?」
「那你说说,我还有更好的办法?」说出这话的李恒,语气中是带有火气的,假若始作俑者柳月在这里,他绝对会让她尝尝自作自受的后果。
见他语气不善,黄昭仪惬了证,没再说话,重新打火,倒车调头往徐汇驶去。
一路上,怕他招架不住,怕他失控,她尽可能地开快车。
一时间她专注开车,他把视线投向窗外、试图分散注意力,车里死寂沉沉的,谁也没说话。
她倒是有心说话转移他精力,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因此一事,她感觉眼前这男人对自己有了成见。
黄昭仪很苦涩,小柳月种下的因,这种恶果只能自己去背。因为一切的源头追根究底就是出在自己身上,要是不痴迷上他,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车内的两人都很煎熬。
她精神煎熬,对不起他。
他则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快疯掉了,不知道柳月那傻妞到底下了多少药?
他都这样了,喝酒更多的柳月现在躲哪里解决问题?
驶出虹口,经过静安中心城区,快要达到静安边界时,李恒突兀再次喊:「停车!」
他这声「停车」喊得有点嘶哑,喊完他就紧紧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抓着座椅黄昭仪看了看他,心下了然,明白他现在是何处境?当即把车子往前又开了一段,在前面一个岔路口右拐,拐进了一条小路,挑挑选选,最终停在了芦苇丛中。
李恒眉,「怎么停这了?」
黄昭仪答非所问,一脸关心问:「你还坚持得住吗?」
此话一出,车内顿时陷入沉默。
谁也不是傻子,车停在没人的地方,又说出这话,李恒哪里还不懂她的内疚想法?
柳月造下的孽,她愿意用自己偿还。
怕他进一步误会自己,许久过后,黄昭仪低头打破僵局说:「今天的一切起源在我,我向你道歉。」
说着说着,她再次呢喃补充一句:「你放心,今天过后,我会从你世界里消失,不会再打扰你。」
她在表态,表示真不是她有意的,但造成的错,她愿意一力承担。
她说这话时,是志芯的,是害怕的,是颤抖的,还有一种向死的决心。
听到这卑微到尘埃里的话,李恒愣了下,缓缓转头看向她。
她一身大红色,身材窈窕饱满,长相貌美,气度不凡,妥妥的大美人,妥妥的绝世尤物。
难怪当初在京城春晚彩排时,冯巩几人都称赞说她是京剧中大青衣的最佳模版,见到她,大青衣具象化了。
感受到她的心思,某一刻,李恒哑着嗓子道:「把头发挽起来。」
黄昭仪抬起头,对向他,眼睛仿佛在说:头发是挽起来的。
李恒艰难地抬手指指,「再挽上去一点,现在有些乱。」
乱吗?黄昭仪下意识扫向内视镜,才发觉一路风尘仆仆赶路,头发确实乱了,皮筋都松出了几圈。
定了定神,黄昭仪双手绕到脑后,就那样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