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紊乱,把房门关上的刹那,还闭着眼晴深呼吸了一口气。
脱鞋到床上,余淑恒才发觉自己吃过东西没洗漱,思着想着,感觉别扭的她再次下床,穿鞋往门口走。
可是走到门口时,她停在了原地,竖起耳朵听外面房间的声音。
好似,好似有脚步声走近,往这个门口走来。
就一下,余淑恒心跳加速。
是他的脚步声,跟跟跪跪不太稳,应该是白酒后劲持续再发力。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
到第7步时,门外的脚步声停住了。
余淑恒紧紧肛着门栓,下意识探出右手,把门栓横好。
做完这一切,她整个人依旧没放松,一眨不眨看着门栓。
会敲门吗?
会推门吗?
会喊门吗?
她脑子一下乱了。顷刻间,脑海中涌现出各种不同的声音。
时间漫长,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时间很快,两分钟转瞬即逝。
稍后:
稍后外边再次响起脚步声,不重,好像轻手轻脚在走,声音越来越远,
越来越小,直到某一刻停歇,紧接着传来一声压床的声响。
他估计是重新回到了床上。
经此一事,余淑恒也顾不得没漱口了,胸口起伏几下,也转身回到了床上。
她没睡!
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如此近,她睡意全无。
呆呆地望着门栓,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时这刻,她好像又听到了脚步声。
可是侧耳倾听,又没有,是错觉,世界安静无声。
过去十来分钟左右,余淑恒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下床穿上鞋子,垫着脚尖来到了房门处。
再次探出右手,把门栓拉了开来,解除了里边的反锁,
做完,她心跳的更迅猛。
比之前听到脚步声还猛烈!
猛烈十倍!
猛烈百倍!
随后她看着门栓,渐渐后退,逐渐退回床上,可视线生怕错过了什么,
依旧目不转睛盯着门栓。
上床,半盖好被子,余淑恒靠在床头。
我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犹如春天的炸雷!在她心头炸响!
声音很大很大,把她炸回了神,把她给炸清醒了。
余淑恒右手摸摸不平常的心口,再次下床,悄悄来到门房处,伸出手,
把门栓横上。
不仅如此,还把插销也插上,做了双重保险。
眼瞅着双重保险,她的心不再漂浮不定,慢慢安定下来。
「轰隆隆!轰隆隆!」
「piapiapia!」
忽地,窗外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阵一阵,持续了好半响。
被吓了一跳的余淑恒来到床前,拉开窗帘,困惑地望着窗外,许久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经是春天了,这是春雷,非常合理的自然现象。
今夜的雷很大,响彻了很久很久,最终,闪电撕开了云层,撕裂了夜幕,外边下起了瓢泼大雨。
叮铃当螂,比黄豆还大的雨珠子不间断地打在屋檐瓦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余淑恒在窗前足足站了一个小时之久,才感觉到凉意,才拉好窗帘回到床上。
这个晚上,前半段她没睡着,把两个枕头竖好放背后,就那样慵懒地软靠着床头,一会看向出窗户,一会看向房门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半夜,余淑恒熬不过疲倦,终是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可她睡的并不安稳,做了一晚上梦。
一晚上做了同样一个梦。
在梦里,她一会听到脚步声,一会听到门栓响动声,一会听到破门声,
一会听到脚步声到了床头.::
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