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凑什么热闹啊,不是自找苦吃么?
来到没人的化妆间,李恒问:「老师,带我见谁?」
余淑恒面无表情地瞅他眼,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做声。
周诗禾看看他,看看她,走向沙发另一端。
李恒坐对面,连连叹气。
余淑恒红唇轻启,糯糯地问:「为什么叹气?「
李恒道:「天太冷。」
余淑恒问:「你是说我无情?」
「没有,老师是为我好。」李恒道。
听到这话,余淑恒变脸比翻书还快,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说:
「你是有对象的人,现在的主业是写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颗能长成参天大树的绝好苗子被虫害了。”
李恒点头附和:「对,老师是啄木鸟,专除害虫。”
余淑恒盯着他眼睛,许久,饶有意味地说:「你是想说,啄木鸟除虫的同时,本身也在破坏树的成长?」
李恒叨逼叨逼:「那倒没有,我就怕啄木鸟喜欢到树洞里筑窝。」
听到这话,周诗禾低头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然后以去卫生间的借口离开了化妆间。
等周诗禾走远,书香气质满分的余淑恒嘴唇蠕动一下,稍后没了动静,接着又蠕动一下,又没了动静。
最后她起身来到跟前,弯腰附到他耳边,用一种极其诱惑的声音说:
「夜郎自大的小男生,别把老师惹火了,不然明天就辞职。」
看着近在尺的饱满,闻着她的淡淡女人香,感受着耳垂处的热浪,李恒精神屏住。但小心脏却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异样,余淑恒眼里闪过一丝明媚,随后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慵懒地说:
「回去给润文带句话,就说你这朵油菜花太招蜜,我不想管了。」
李恒:
化妆师来了,进门就问:「你们还有一个人呢?」
李恒道:「去外面有点事,马上就回...”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诗禾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化妆期间,一直安静的周诗禾突然想起一件事,跟旁边的李恒说:「对了,
李恒,昨天你二姐有打电话来。」
李恒问:「我二姐?她找我什么事?」
周诗禾温婉讲:「她说,你托她在家里养的两只兔子被你奶奶杀了,招待客人了,她有事不在家,没能阻止。」
李恒问,「就这一句话?」
周诗禾说对。
李恒皱眉,两只兔子?不会是肖涵和子矜碰面了吧?
见他沉思,左边的余淑恒似笑非笑问:「李恒,农村的兔子是不是有很多品种?口感上,是黑兔子好吃,还是灰兔子味道好?」
李恒悠悠地回答:「老师,你还记得小学课本里《守株待兔》这一课文的配图没?
主动撞树桩的是白兔子,农村一般养白兔子,这个品种的肉多,老口。”
听到「主动撞树桩」,想起自己送给他的白围巾,余淑恒笑眼眯了眯,面上没任何反应。
接下来的时间,李恒一直显得比较沉默,心里暗骂二姐没用,就一酒囊饭袋啊,当初可说好不会出问题的,可这才几天呀?
周诗禾关心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恒摇头,「没有,我在想事,你别担心我。”
周诗禾点了下头,拿出早有准备的书,一边化妆,一边翻阅了起来。
午饭过后,所有人汇聚央视演播大厅,紧锣密鼓做着最后的彩排工作。
这年头不比后世,这回也不比前几次,只是走个过程,让大家再次熟悉下节奏,熟悉下略微有改动的地方。
随着最后一次彩排工作完成,在大家焦急等待与期盼中,时针慢慢走向了晚8
点。
晚8点!这是春晚开播的时间。
听说选这个时间是有讲究的,因为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