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我打算叫润文去京城,你觉得怎么样?」
周诗禾还是第一次听说「润文」这名字,自动没接话。
李恒惊愣,两女如今见面就各种不对付,还一起过年?他道:「挺好的,就怕王老师不会去。」
余淑恒说:「明天我问问她。”
10点过,外边连着传来好几响鞭炮声,应该是哪个熊孩子在耍炮完了,大半夜的声音格外清晰。
三人聊了小会天,还喝了小半杯酒,后面一直在安静看书,直到12点左右才散开,回房休息。
李恒注意到,余老师和周诗禾很有默契地各自占用一间次卧,谁也没喊谁,
没说「一起睡」的便宜话。
难道这就是同类相斥?
问题是,假若今晚换其中一个是麦穗的话,保准两女都会喊。
难怪哉!难怪哉!在京城,这周姑娘宁愿跟自己同睡一屋,也没说要去余老师房里。
一夜过去。
次日,余淑恒一大早就打电话去邵市。
等一会,电话接通就问:「润文,你什么时候放寒假?」
王润文回答:「还要几天,怎么?你要过来邵市看我?」
余淑恒说:「没时间陪你,我得陪他。」
此话一出,电话瞬间被挂断。
余淑恒笑一笑,放回听筒,抬起右手腕看表计时。
1分钟。
2分钟。
3分钟。
5分钟过去,余淑恒心说差不多了。
果然,几秒后,座机电话再次响起。
余淑恒盯着电话,直到最后一声铃响才接起,笑说:「今年我们在京城过年,你来不来?」
王润文问:「你们俩?」
余淑恒说:「还有一个。」
王润文拒绝:「不来。」
余淑恒说:「那个女生长相气质能全方位媲美宋妤,还会钢琴,家世也挺好,楚楚动人的柔弱样子挺招男人心疼。你来不来?」
听闻,王润文呵呵冷笑一声:「呵!你是傻子吗?他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还敢往他身边塞这样的女人?」
余淑恒面不改色:「人家钢琴弹奏的好。’
王润文说:「就一伴奏,陈思雅不行?」
余淑恒客观讲:「思雅水平差得有点多。」
王润文问:「你找的,还是他自己找的?」
余淑恒说:「他问过我,我推荐的。不过....’
王润文问:「不过什么?」
余淑恒说:「他们认识,最近经常一起吃饭,对了,在京城,两人还同睡一屋。」
王润文双手抱胸,满满嘲讽:「呵呵!」
余淑恒彷佛没听到那声刺耳的「呵呵」,清雅一笑:「最后问一遍,你来不来?」
王润文再次拒绝:「不来!」
余淑恒拿过日历说:「后天第二次彩排,随后我们去东北滑雪,我给你买机票?」
王润文问:「为什么要去东北?」
余淑恒说:「我是滑雪高手,你就忘记了?」
王润文愣神,过一会,冷冷地吐字:「下贱!」
余淑恒叹口气:「润文,你这是第三次骂我了,过去8年你没朝我骂过一次脏话,今年已经是第三次。」
王润文没给予任何回应,直接掐断电话。
这一回,余淑恒没再等,把听筒放下后,目光瞟向对面楼的客厅,瞟向正在凑一块聊天的李恒和周诗禾。
许久,她伸个懒腰,来到阁楼上。
李恒一直在留意这边的动态,见状喊:「老师,准备好了?」
余淑恒点头。
不到2分钟,三人齐聚巷子中央,往外走去。
1988年1月31号,三人在央视演播大厅进行了第二次彩排。
弹奏的效果比第一次更好,李恒很是高兴,
去洗漱间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