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早饭吧,既有了新人,日后我便不去饭厅用饭了,你受累收拾在这里,我在屋里吃。”
翠云着急道:“您平日里都不在乎吃食,现在怎么有心思关心起吃什么了?哎呀我的好姑娘,您可打起精神来吧,您没看香玲今天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她跟她主子可不像您这般好性,若是您再这般不上心,日后是要被她骑到头上的!”
李沐芷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好了,休要多说,下去吧。”
翠云还要再开口,李沐芷干脆起身回到卧房,将门关上躲清静去了,翠云再心急如焚,皇上不急太监急也没用,咬咬牙,转身出去收拾饭菜。
薛阳再收房这件事是迟早的,李沐芷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虽说这一年多薛宅只她一个房中人,但李沐芷心里清楚,薛阳不会一直留着她,更不会给她名分,她在这里,不过是薛阳一个玩物而已。
当年他不过是李家的一个寻常学徒,聪明勤奋,颇得父亲赏识,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管事之位,可却一朝翻脸,联手李家的对头,盗走了李家炼药的秘方,还夺了他们家的生意,摇身一变,将李家曾经的江山吞入腹中,才有了如今风光的薛宅。
父亲大怒之下,直接病倒,没拖月余便西去,剩下母亲和幼弟一脸凄惶,李沐芷只能打起精神来张罗后事,父亲刚刚下葬,薛阳就出现在他们李宅,手持地契,宣称李宅低了债,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安身之所,派人将她们母子三人赶了出去。
那时天寒地冻,他们身无分文,躲在破败的旧屋子里,还要时不时为乞丐流氓的骚扰忧心,才不过一日,母亲就病倒,发起高烧,幼弟除了哭就是哭,又累又饿又冷又怕,李沐芷抱着幼弟,扶着母亲,只觉得仰天无泪。
在最绝望的时候,薛阳出现了,李沐芷恨不能杀了他泄恨,可不待冲上去,薛阳却派人将母亲和幼弟带走,李沐芷冲上去想要拼命,薛阳说道:“放开他们难道要在这里跟你等死?”
“我们就算冻死饿死也不用你这种背信弃义的龌龊小人救!”李沐芷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薛阳一抬手,下人们立马停下,母亲高烧已经开始说胡话,幼弟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李沐芷看着他们,无能为力的跪在旁边,刚才激愤的心思瞬间冷却。
“若是不想他们死,就吱一声。”薛阳淡淡说道。
李沐芷咬着唇,问他:“说罢,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薛阳蹲下,捏了捏她的下巴,李沐芷铆足力气拍开他的手,薛阳也不生气,冷嗤道:“你们李家上上下下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易?”
李沐芷讥讽道:“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你这种卑鄙小人,无利不起早,若没什么值得你惦记,你会来这里?”
薛阳点点头,赞许道:“李小姐果然聪慧,你既这般聪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我今日过来愿意救你母亲和小弟是为了什么。”
李沐芷盯着他,薛阳眼里幽深无边,她忽地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去想,见她这般神情,薛阳反倒笑了:“聪明。”
他拍拍身上的雪,吩咐道:“把李夫人和李公子找个地方安顿好,再请个郎中给她瞧病。”
李沐芷忧心忡忡看向母亲和幼弟,哭都不敢哭出声。
薛阳居高临下睨她一眼:“既猜到我所图为何,就请吧。”
李沐芷低头吞下眼泪,愤恨道:“你若是这种贪图美色之徒,怎会得我父亲赏识?我不信你肯为了得到我,愿意善待我母亲和幼弟,说罢,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阳伸手又捏了捏她的下巴,冷哼一声:“死是最简单的事,一了百了,却不是我想要的。”
“你不是人!畜生!”李沐芷扬手便要扇他,薛阳头微微一仰,轻而易举躲了过去。
“你这般貌美,当年我不过看你两眼,李老爷子就责骂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