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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3)

缓道:“你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不肯带她走必然有你的苦衷。”

姬螓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敛去了她所有的心绪,只有少女微颤的唇角暴露出她的心情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她以为我做了王姬便能主宰奴隶的生死,却不知道我那时也是自身难保。若无兄长回护,其实大巫是不会理会我的生死的。”

说到这里,姬螓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当时认定凶手是我父亲,一心只想替母亲报仇。若将镜奴姐姐带在身边,恐怕她反而会受我牵连。只是这个中缘由,我并不能向她解释清楚。她大抵也是自那之后便开始恨我,所以当她发现我成为备选巫女,又与姜萝不合之后,便将我的身份告诉了姜萝。”

原来如此,云胜男听完姬螓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虽然消息是她传出去的,但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这世界上还记得我母亲的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她曾经帮助过我们。”姬螓抬头看向云胜男,言辞恳切,“我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赦免她,放她自由。”

云胜男深深地看了姬螓一眼,此刻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祭巫殿见到镜奴之后,姬螓会三番两次地提醒她待镜奴好些。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处置。”云胜男点点头,又看着姬螓,“你如今还要追查你母亲去世之事么?”

姬螓闻言,嘴角微抿,片刻后才攥紧了拳头:“我早已查出了结果,过程并不凶险,凶手也并非我以为的那个人,或是他后宫那些姬妾,甚至都不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那只是一个地位和我们一样的奴隶,他太饿了,想要抢走我母亲藏起来留给我的粟饼。”

“一块放凉了的粟饼,其实按照我母亲的性情,若他坦言自己的饥饿,我母亲是会将那粟饼赠与她的。但是他并不声张,只是仗着自己比我母亲强壮便抢走了那块饼,争执间失手将我母亲推下台阶,撞在了石阶上,我母亲便没了呼吸。”

说到这里,姬螓的眼尾终是微微泛红了。她仰头望着屋外的天空,试图将眼底的一点湿气藏起:“当我查到真相的时候,那个杀死我母亲的奴隶也已经死了,他是作为人殉被献祭活埋的。”

云胜男听着少女的讲述,只觉得喉间像是梗着什么东西,让她觉得呼吸逐渐困难起来。

虞朝奴隶的性命,果然卑贱如草。

奴隶不被上层阶级视为人,于是他们自己也不把自己当做人看,而是当做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的兽。权贵压迫奴隶,而在奴隶内部也有着上下之分,彼此间相互倾轧。

“你想听听我母亲的故事吗?”姬螓忽然问。

云胜男一愣,她还以为姬螓是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母亲的。此刻见她发问,便沉默地点点头。

姬螓却忽的又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她虽是奴隶出身,却因为相貌姣好被送去了王宫伺候贵人。她运气不好,撞上了那醉酒的男人。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她作为王宫的奴隶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偏偏那是天底下权势最大最尊贵的人,于是她只能认命。”

“可惜她不但运气不好,命也不好。就那一夜之后便有了我,她知道奴隶是不被允许生出王族血脉的,可她偏偏又有许多无用的善良,于是便遮遮掩掩地将我生下。事情暴露之后,我和她原本都难逃一死,幸而那日是先王后祭日,九王子能够破例入宫祭祀先王后。碰见此事后,便拦住了要将我们活埋的宫人。再寻来大巫为我卜了一挂,称我有上上大吉之命数,有利于国运,这才让我们得以死里逃生。”

云胜男注意到姬螓在提到玉公子的出场时,眼底的嘲弄消散,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若生来便是奴隶也就罢了,至少可以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偏我的体内还流淌着另一半属于王族的血脉。这点子血脉不足以宽宥我的母亲,却扭曲了我的命运。让我既不能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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