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点头,都和她有关系了,当然要去一探究竞。跟上那几名工作人员,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紧接着是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一一我错了,小江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放过我吧。”
包厢里中年男子浑身是血,求饶声越来越弱。两名高大的外国保镖擒住他双臂将人提起,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看不出原形的脸。破碎的玻璃渣混着鲜血溅了一地,屋内一片狼藉,惨烈的状况把刚刚赶到的安保和工作人员都吓傻了。
中年男人面前站了个年轻人,背影高大,但并不属于精壮那一类,而是有点胖,手里的锋利小刀挽出一道道刀花。
中年男子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轻视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忍着疼对他扬出一抹谄媚畏惧的笑容。
“切,刚不是挺能耐,争着抢着想去给江兰溪当狗吗?"年轻男孩一脚瑞上他心口,语气不屑,“还以为多硬的骨头,这么快就软了?”兰溪站在人群最外围,听到自己被点名不由挑眉。她探身往里瞧,正好看见年轻男子的侧脸。脸型圆润,五官倒是出众,让兰溪莫名觉得眼熟,很像一个人。
像江鹤行。
“他叫江越,是江鹤行的私生子,之前一直在国外。“陆灼低声说起那人来历。
被这么一提醒,兰溪顿时有了印象。
江鹤行私生子私生女众多,就她知道的就有五六个,但一直以来都挺安分。一方面是江老爷子不喜私生子,以前有他这座大山压着,没人敢造次。另一方面魏芸在江氏集团的话语权越来越有分量,就算后来老爷子没了,江鹤行也不敢太放肆。
因为魏芸提前打过招呼,要是他的情妇和私生子敢闹到她面前,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江鹤行最看重名声,怕真闹出丢他脸面的事,管不了魏芸就只能约束他那一众情妇私生子。
而在这群私生子里,最特殊的就属这个江越。江鹤行对他极为重视,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不仅从小养在国外,江鹤行常年到国外出差,也有大半时间是去看江越,和他这个儿子好好培养感情。至于江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国内,大概是知道了国内的消息按捺不住了。不过兰溪更惊讶的是陆灼竞然能一眼认出江越。他怎么认识江越的?“江总,江少爷,我真的知错了…“中年男子求饶声不断。江越捏着小刀刀面轻拍在他脸上:“那你说说看,找江兰溪什么事?”“我手里有个项目,想着江……江小姐或许感兴趣…“人人都想搭上江氏这艘大船,中年男也不例外。
他本以为打探到了江大小姐的行踪,结果见到的却是眼前这个瘟神。这个男孩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力狂,而另一个是江氏集团继承人,无论是谁他都得罪不起,说话也畏首畏尾的。
“找江兰溪?"江越冷哼一声,“江氏集团可不是她说了算。她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擦鞋都不配。”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极轻的嗤笑。
所有人循声望去,就见被谈论的当事人正站在人群末尾,抱着双臂一脸兴味。
堵在门口的人群不自觉让开一条道路,她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容貌俊美,周身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绷紧了背脊。这群工作人员暗自松了口气,他们正愁该怎么处理这场冲突,现在江大小姐出现,应该就轮不到他们来收场了。
江越阴沉的目光从兰溪和陆灼身上扫过,语气依旧嚣张:“呵,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和她身边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