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见此,崔白毫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你可以说我老崔是沙比,但你更不能说玉阙仙尊的不是。
“你们懂什么,护送我去找久年真人。”
前线的劫灰远离仙盟的治理核心,不懂那些难以严明但又真实存在的规则。
比如,明明打不打就是仙尊们谈一谈就能定下来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让下面的修士们去拼命?
甚至,还得死很多,才能有所结果呢?
站在王玉楼的角度,养寇自重从而进一步稳固仙盟内产生第四派的内生需求,才是他所要做的核心。
至于仙盟与四海盟停战,他当然会努力推动,但因为人微言轻且群仙台内的序列靠后、地位不高,也不会主动去和四海盟的存在们谈。
至于其他仙尊,在仙盟整体利益和个人利益不一致的时候,同样不会那么主动的去承担和谈的代价。
唯一的麻烦在于仙盟的三位顶级仙尊会不会有所动作,不过,仙盟内建立第四派,从而保证仙盟在混乱时代前半程利益的需求又是客观存在的。
这点的价值,对水尊、青蕊、苍山三人而言,又远比立刻停战来的大。
而且吧,打一打也能锤炼仙盟内的修士们,进一步备战混乱时代。
战争对底层修士而言或许是一人、一族的兴衰,对于群仙台仙尊们而言,只是利益的一种诉求形式。
仅此而已。
能说为了利益而发动战争是卑鄙的吗?
可以说,但在现实而残酷的修仙界,自娱自乐玩圣母的唯一结果,就是被那些狠人欢天喜地的拿去做代价——
“不顺利啊.”
接到崔白毫的回禀,杜久年长长的吟唱一声,转口道。
“小崔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战事绵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慢慢再找机会。”
久年真人相当客气。
作为大使友邻馆的馆主,崔白毫已经在王玉楼搭建出来的制度层面的‘仙盟外交部’站稳了跟脚,即便是杜久年,也要敬重两分。
内斗的着力点是种抽象的东西,但王玉楼主动创造工作资源的能力是从来不缺的,崔白毫个人的地位变化,对应的是派系整体的利益获得了些许增量。
如果说修仙界的竞争是实力的比拼,那就可以将大使友邻馆一步步建立、发展、建制化,视作玉阙派软实力提升的一部分。
它或许没有一锤定音的好效果,但却能在王玉楼顺风时提供锦上添的作用。
就像一张负面效果和使用条件都很苛刻的牌,它有很多不足,可你不能说它没用。
只要玉阙仙尊不打逆风局,这张牌的好用程度就能直线拉升。
仙尊们当然可以在大使友邻馆建立后,继续通过神通传音的方式和自己的道友们勾连利益,但建制化的内斗新维度,其隐含的价值是客观存在的。
前线,王玉安的临时府邸,玉阙派的修士正在举行宴会,庆祝崔白毫活着回来。
当然,明面上不能说庆祝。
毕竟,借着试图谈和的举措,进一步帮大使友邻馆在仙盟外交体系中的地位建制化这种事,让所有人知道也不合适。
期待和谈能有成果的人,往往也无法理解和谈的意义不在于和与不和.
王玉楼早早就意识到了手段和目的的区别,可这种区别,对于部分驽钝者而言,是一生都翻越不过去的大山。
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位于前线的玉阙派修士们,能来的都来了。
觥筹交错间,崔白毫说了些心里话。
“.和平不是理所当然的,混乱时代已经开启,对于仙盟的修士而言,混乱时代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变法已经取得了全面的胜利,这就是属于仙盟的先机,我到前线看,很多前线的修士喜欢抱怨,抱怨战争有些太严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