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也许是年纪小，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男人眼中流露出一抹羡慕的眼神，笑了下，年轻就是好啊。不过几秒，又收回视线，拿起了旁边的英文报纸。“要落地了，你快看看钱包和护照都带好了没。”明厘检查了两遍，“嗯，都带了。”
他负责拿行李，保管贵重物品，提醒她注意事项。她负责拍照和玩乐。
临下飞机时，游灿忽然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他问：“你会法语吗？”
明厘点点头，说：“会说′你好′和′谢谢。”……游灿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我们这几天要自力更生对吧？”“没事，又不是荒野求生。”
小姨有工作要忙，只在他们抵达巴黎的时候见一面，走的时候再见一面，确保两人胳膊腿都全乎，打包送上飞机，其他时间就放给他们自己玩。明厘并不担心，她觉得只要出去玩就开心，看看不一样的风景，哪怕三五天只在塞纳河边发呆也行。
出机场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
两人刚走出机场，就被扑面的热浪袭击，阳光雪亮，似乎能灼伤人的皮肤。明厘手挡在额头前面，费劲地眯着眼睛看，游灿一手拎着行李箱，把棒球帽往她脑袋上一扣。
帽檐投下的阴影终于让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对面是宽敞明亮的广场，几座人形雕像零散布在周围，中间是巨大的六边形喷泉，水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身边金发碧眼的人群经过，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法语。太阳又大又毒，却没人打伞，不远处，几个小孩正追着鸽子跑，嬉戏打闹的笑声让人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司机说堵车，要晚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让两人在广场上先等一会儿。明厘拿出包里的防晒霜，挤在手心，游灿乖乖把脸伸过来，她帮他涂在脸颊和额头处。
她警告他，“你好好涂，不然玩几天肯定变煤球。”“知道了知道了。"他嘴里应着，揉面似的搓了两下。她又摘了帽子，招手让游灿过来合影。
“你来拍。"她嫌胳膊不够长，让他在前面拍。游灿说：“用我手机，你手机留着联系小姨。”“好。”
游灿举着手机，转了下角度，保证身后的漂亮喷泉和雕像入镜。“笑一下。”
明厘对着镜头弯起嘴角。
他们在这里拍下第一张合照。
刚按下快门，后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中年女人，热情地贴着他们，凑近镜头。明厘早就听说外国人喜欢抢镜头，没想到刚下飞机就见证了。但她没有和陌生人拍照的习惯，存了一丝警惕。游灿见状，直接挡在她身前。
然而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台相机，用手势示意两人离得近一些。原来是要帮他们拍照。
明厘看了眼游灿，两人都放松了下。
她随手把手放进兜里。
女人站在他们面前，还用蹩脚的英语说了句'smile'。就在她举起相机的同时，明厘身后忽然挤过来几个人，自发地加入了他们拍合照的队伍。
“这群外国人还挺热情。"游灿说。
明厘笑着说：“我们才是外国人。”
“哦，好像也是。“游灿也忍俊不禁。
“Cheese!”
面对他们热情友好的善意，两人绽放出璀璨的笑容。“…然后，我手机就被她偷了。”
明厘坐在小姨家里的沙发上，丧气地跟她讲述经过。小姨一副“我就知道你们得被偷，但居然这么快"的无奈表情。今天小朋友过来玩，她没喝酒，不规则茶几上放了一壶果茶。“没事儿，多待几天你们就熟了，这算是最低级的小偷，派一个人吸引注意，同伙负责下手。偷完就跑，警察也不管，说不定啊，你手机比你回国还快，过两天就能在二手市场上见面了。”
游灿也坐在沙发上，第一次近距离长时间接触明厘的家人，他竞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只能有眼力劲儿地给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