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站在窗前,能看到楼下院子里的车,周围住了人,对面的花园很漂亮,她确实对这边的房子感兴趣了。
站在楼上观察了很久,等儿子在楼下叫她,她才回神,问:“你认识爷爷奶奶了吗?”
蒋晓农在空旷的楼梯上喊:“认识了!妈妈,我硪了,我们去吃饭吧。”陈年下楼,见蒋琰之在书房里整理箱子里的书,里面可能还会夹杂着照片或者其他的东西。”
陈年也不催,等着他收拾完,才问:“照片要不要带回家?”他没说话,儿子就喊:“带回去!然后贴在咱们家的墙上,等下次阿爷和外婆来的时候,我给他们介绍。”
陈年回去的路上问:“沈家那边结束了吗?”蒋琰之:“结束了,沈冬涉及了人命官司,沈辉涉案金额不小,可能会被顶格处理。”
陈年笑起来:“等于稷回来,我再收拾他。”蒋琰之:“等这边结束了,我可能需要去那边看她。”陈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看她。”
他一个人去俞莺的故乡,这次走的慢。上次匆匆来,匆匆走。这次来了后,他在母亲的故乡,住在那位表舅舅家里,村坝上能看待远处山上的雾气,这边的景色是真的好,早晨起来雾蒙蒙的,一片苍翠。表舅舅是个老实人,两个孩子一个在县城里工作,一个外地读大学后留在外面工作了,他在家务农,养护一片果园,很辛苦。他问:“这边路修的好了,政策也好了,看着生活的还是辛苦。”表舅舅笑着说:“村里现在其实条件好了,但是人都进城去了,村里不剩什么人了。你们大城市里可能没感觉,现在的乡下都是这样。”蒋琰之点头附和:“也是。”
表舅舅领着他去山上,他站在母亲墓前,蹲下身一边烧纸,一边说:“事情都了了,前程往事一场空。但愿你来生,投胎到好人家,不用吃苦,一辈子富贵和顺。我能为你做的不多,就当是,我们母子一场,最后的情分了。”从山里下来,他还住了一晚,那位表舅妈十分淳朴,一直说,从来不登门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怠慢。
蒋琰之听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北方没有那么多的特产,我老婆是西北人,我妈不会做饭,没尝过,您厨艺挺好的。”
两个老实人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蒋琰之逢年过节一直给他们发钱,算是让他们帮忙去维护墓地。
他们也会认真招待蒋琰之。
离开这里的时候,蒋琰之看了眼远处的山上,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叹出来了。
那些前尘恩怨,就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