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则深呼吸一口,平复心情后才拿着吉他过来,大致弹奏了一段。“这样我认为顺畅多了。"沈泠泠评价。
“可以。"徐意也认为不错,“对了,写歌词的任务能不能交给你?这首歌有点儿偏hiphop,我打算发在youtube,阿乐和麻英文都不太行。Stay之前写的歌词大多数都跟城市和回忆有关。"徐意像是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这次我想写个跟恋爱有关的。
“可以。我有兴趣。“沈泠泠回答,“你什么时候要?”“不着急,反正咱们在船上。正式录音肯定要下船,所以这期间你什么时候给我都行。”
“我一周后交给你吧?”
“也行。“徐意好说话,相反,沈泠泠倒是非常有时间观念的类型。“正好我刚看了那部电影也蛮有感动的。我之前就很想用歌词写一个故事。"譬如《富士山下》就是一个意味无穷的分手故事,"你把曲谱再给我看看。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讨论音乐,直到午饭。
他们很多品味都很相似,尤其都喜欢瓦格纳的音乐作品,喜欢歌剧和音乐剧。
“对了,下个月德扎也要来巡演,你去看吗?"徐意抬头看她,眼眸发亮。“有时间的话应该去会。”
“我提前买票带你一起去。“
沈泠泠瞥了徐意一眼,徐意是刚开始看起来不好接近,真正接触下来很直接爽朗的一个人。
“不了。如果我想去,我会自己买票的。”徐意停了片刻:“好。”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沈泠泠拢裙起身。徐意主动送她出门,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阿乐忽然出现在他身后:“走了。”
吓徐意一跳,他转身:“你怎么在这?”
“我老早就来了,看她在你房间里才没进去。你有戏啊。"阿乐拍拍他胸口,“我之前还觉得你肯定没机会呢。兄弟,加油。”沈泠泠平常没什么机会来十一楼。
她路过敞开的门口,正好看见护士端水出来。脚步一顿。
这是周凛爷爷的房间。
因为跟周凛不算正式确认关系,她一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见周凛爷爷……可既然同处一条船上,沈泠泠敲敲门:“我可以进来吗?”旁边看护扭头:“你是?”
“我是周凛的朋友。”
周正看向她,朝她招了招手。
沈泠泠坐在檀木椅上,屋内清静得能听见香灰跌落的声响。她手中的水果刀平稳地划过苹果表皮,削出一条连绵不断的淡黄色长带。今天周正的状态像是比前几天刚上船好很多。周正被看护小姐扶起来靠在床头,注视着她削苹果的动作。老人突然开口:“沈小姐,真是漂亮。"见她手指微顿,又笑着补充:“我说的漂亮,不是说长相,而是气质。很沉静。”“谢谢。"沈泠泠继续削苹果。
“听说你父亲也是癌症走的?"周正突然拉了拉鹅绒被,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能跟我说说他最后的样子吗?”
老人沙哑低沉,问到这件事也没有太大波澜。水果刀在果肉上划出一道浅痕。沈泠泠抬眼,周正笑笑,示意她:但说无妨。
“前面都还不错。"“她继续削苹果的动作,声音平静,“后面一两个月非常痛苦。会很痛,睡不着觉,没有意识,只能在听见人说话时有点反应,成日里昏昏沉沉。"她逐渐想起照顾父亲那段时光。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安慰我这个老头子?"周正十指交叉放在被子上,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
沈泠泠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如果现在治疗还是来得及的,说不定有机会。”
“要是治疗就不会痛苦吗?也一样痛苦。之后还是会死的。“周正接过果盘,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苹果块,喉结艰难地滚动,“我已经活够了,不怕死。窗外传来浪涛声。
周正吃了小半口就不吃了,用纸巾擦手纸,“没有在战争中死掉,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和平,还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