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道:“属下发现,这萨满请神多是请的一些兽神,尤以草原小兽居多,大兽都为罕见,人神更是稀有。”
赵倜道:“竟是如此吗?”
周侗点头:“的确这样,不过很多都描绘得十分真切,请神上身的招舞和识虽然是请一些小兽之神,可一旦上身,却表现与那小兽无异,说话声音语气全变,动作也似小兽,而且被医者的病许多也确实好了。”
萨满教里除了大祭师和祭师之外,还有招舞和识两种职位,这两种也都能出门给人看病,请神上身。
而在下面还有一个侍徒的位置,类似教内弟子,剩下的就是普通教徒了。
赵倜道:“这么说果然能够请得那些兽物之神来?”
周侗道:“公子,属下以为总不会空穴来风,萨满教不比道佛,这么多年都以请神治病在草原扬名,这个……此说虽然有些荒诞,但也未必一点可能都无。”
赵倜微微一笑:“光祖却是相信了。”
周侗有些尴尬,道:“属下想不清楚其间还有什么别的道理,觉得大抵是真的吧。”
赵倜道:“绕这教廷走一圈看看,有无什么异处,熟悉过后,晚间好好探查一番。”
说着,他拨转马头,几人顺着教廷外的图腾柱,一路走了下去,待良久之后,将这萨满教廷周边看遍,才开始回返。
转眼晚上,夜空无月,外面黑漆漆伸手难见五指,几人悄悄出了帐篷。
并不骑马,而是直接使起轻功,向着萨满教廷而去。
四人中赵倜轻功第一,周侗则强过吴长风,他现在的武功几乎日日都在精进,当初不是南海鳄神对手,现在南海鳄神在他手下已难走过三招。
等到了萨满教廷不远,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分开行动,赵倜带着周侗往西绕进,萧峰和吴长风则向东而去。
此时虽然草原上黑暗,但教廷这里却十分亮堂,中心祭台的火把火盆等物并未熄灭,还有长明灯挂在正中,台子四角有教徒看守。
而教廷其它地方,多点了羊皮灯笼,照得各处建筑物事影影绰绰,颇显几分诡秘气氛。
赵倜和周侗来至西面一个草木密集之地,向教廷木栅之内观望,只看里面每隔段时间就有一队人走过,显然是巡逻的教徒。
两人看了半晌,趁着对方巡逻之间的空当,潜行木栅一旁,周侗掏出一只飞爪,丟入进去试探有无机关,看没有什么动静,才一跃而进。
这教廷内除了中心祭台后方有一座两层圆楼之外,其它各处再无楼宇,全是石木房屋,建筑十分古朴,规划也整齐,还有一些小路之类,全都往教廷中间通去。
周侗低声道:“公子,往哪边走?”
赵倜道:“先去祭台那看上一眼,再各处转转。”
周侗点头,两人身形如一团轻雾,向着教廷中心而去。
教廷中心除了一座大祭台,还有四个小祭台分护左右,也都有人看守。
赵倜与周侗隐藏阴影之中,打量这边的小祭台,倒是与白日无异,就是夜晚看着那些兽骨悬挂,皮毛飘荡,更加阴气森森有诡异之感。
接着赵倜向大祭台那边观望,此刻距离极近,比白天看的更清晰数倍,只见那大祭台的青铜盆器内堆了不少东西,已经超过盆体,其中就有印信等物,在往外冒着丝丝青气。
赵倜眯了眯双眼,那盆器虽然下方一直燃着炭火,可内里似乎没有盛水,就不知青气是哪里来的。
而祭台四周雕刻古老符文,还有许多图案,刻的鸟兽鱼虫,远古先民,还有些不知是何意思的怪异图形。
除了这些,台上还有各种法器物件,铃铛、摇鼓、秘锣、裱纸等等,还有香坛,供案,各种祭礼之物。
赵倜抬头看向那祭台穹顶,这时瞧那萨满始祖愈发清晰,骑乘魁牛跨越星河,四边苍苍茫茫,周天星辰明灭不定,奎牛独角仿若指路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