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了过来，又一巴掌扇了过去。这次虽然没有之前力量大，可江遇的脸还是多了个手掌印。他的头都被打偏了，头发凌乱的掉落在额前，他转过头来，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都要落下泪来。
她竟然打自己？
之前，他们交往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林清染都没有动手打过自己的脸。不过，她的手好温暖，手上的味道也好闻。林清染咽了咽口水，觉得两人不能这么继续僵持。“你清醒了吗？"她试探的问道。
打了两巴掌，他好像好多了。
江遇对上她的眼睛，消散了很多戾气，还是不忍心吗？不忍心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林清染见他沉默，拉起衣服坐了起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江遇坐在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他扯了扯领口，衣服已经在刚才的争执中露出了大半的胸膛，黑色衬衫显得他皮肤冷白，微微露出锁骨，脸上的巴掌印十分对称。
尴尬中透着一丝滑稽。
林清染压制住嘴角，虽然情况有点不太秒，但她还是找回了一丝轻松。“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他怪怪的。
听到林清染问话，江遇侧过头，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他只是道，“我只是…有点难过，为什么？”为什么她选择的从来都不是他？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相信他？林清染心底蔓延着情绪，带着苦涩和无奈，看着他一身的颓然，她好像读懂了他的神情。
“我和他只是很久没见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应该只是不想看到他难过。江遇的眼睛好像升起一丝光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可你们还是交往了。”
林清染忍不住辩驳，“是接触，不是交往。”慕迟煦跟自己的性格根本不合，他也没有正经的跟自己说过让自己做他的女朋友。
在她眼里，仪式也很重要。
江遇这才回过头正视她，眼中像是有火焰，火焰在跳跃，带着些隐隐的激动。
林清染有些承受不住这么直白又炽热的眼神，侧过头去。“你之后不要发疯了，不然我真的会搬走。”看到江遇冷静下来，她安心多了。
不过，她感觉江遇好像有些病态。
之前就有这种感觉，现在更加强烈。
还有之前的药……江遇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在这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江遇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江遇出声还带着些期待。林清染张了张口，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江遇没想到她会这么赤裸裸的问出来，“难道不应该你去找真相吗？”林清染哑然，自己问了他也不说，简直磨人。“不说算了。“林清染站起来从他身边经过，手腕却被拉住。江遇的手很冰，让她浑身一颤，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江遇像是在抓着一颗救命稻草，声音带着些卑微，“我会好的。”他会改变的，他会变好的。他的病也会好的。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能好起来。
之前是，之后也会是。
“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林清染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江遇扯了扯嘴角，开心的笑了下，带着些孩子般的童真，“晚安。”林清染瞪了他一眼，自己还是赶紧进屋吧，江遇精神不太正常。等有时间，她一定要去问一下凡朗，凡朗应该知道一些内情。这几年凡朗一直跟她有联系，问她有没有什么困难？资金和人脉支持都可以。
林清染想，他还挺有义气，自己都跟他的好朋友分手好几年了，他竞然还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她从来都没有深入的想过原因，但现在想想应该跟江遇脱不了关系。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江遇应该不在客厅了吧？即使分手了，自己也希望他开心一点。
再次去上班的时候，江遇好像正常了一些。不过，江遇好几天没去公司，带着两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