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斯菲的替代品、一个舔狗。”
话落,重重一拳便落他脸庞,空气骤然响起尖叫、混乱至极。
林子越勉强站正,恶狠狠看向孙清宴,目光嘲讽、浸透森然冷意。
“你找死。”
孙清宴不甘示弱:“管好你的嘴。”
场面陷入失控。
女伴踉跄后退,包掉在了地上,看着面前愈演愈烈的打架势头,满眼惊慌失措。
沈绵记不清这件事是怎么开始收场的。
只知道理清思绪时,人已经坐在了警察局,看着两人调解过程。
警察局。
双方律师来的很快,都想抢占道德高地,陷入短暂僵持。
林子越伤的比较重,左侧眉骨肿了起来,看起来像被蜜蜂叮咬过,见沈绵笑,脾气一点就着,又生生憋回去。
沈绵转身去看孙清宴,说了声对不起。
她心生愧疚,愧疚自己将他牵扯了进来。
孙清宴则摆手,“我还挺想揍他的。”
上药时,孙清宴一直嚷嚷喊疼,助理沉默了下,转身拜托沈绵接过这个任务。
他说,“我手比较重,怕伤到他。”
沈绵点头,当然不会拒绝,她上药动作认真仔细,棉签磨蹭的伤口皮肤,滑过寥寥痒意。
孙清宴掀眼,呼吸不知觉缓慢下来。
顾亭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北城寒风凛冽,他气息携着消不去的清寒,一身深灰风衣衬得身型笔挺,贵气浑然。
一来,便将视线收获了完全。
林子越赶忙喊人:“亭钰哥。”
闻言,沈绵心狠狠跳了下,便听头顶轻嘶了一口冷气,她连忙回神道歉。
孙清宴:“没事儿。”
他余光瞥向出现的男人,多了几分正色。
沈绵如芒刺背、没想过顾亭钰会过会来这里。
而她的失魂落魄并未持续几秒,不多时,顾亭钰身影就罩了过来,笼她视野。
他停在她的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搭她肩头,嗓音很淡,“沈绵,我来吧。”
沈绵抬头看他。
“不用。”
孙清宴先回答,“她做的就很好。”
林子越眼皮一跳,直想骂他贱,但碍着警察在旁边喝茶,不得已默了下来。
“我是医生。”
顾亭钰看他一眼,眼眸平静,“而且,看女朋友给你上药,我会吃醋。”
孙清宴一愣。
沈绵也是。
他说的过于平静自然,就好像说过很多次一般,平添暧昧。
顾亭钰接手给他上药。
孙清宴心底疼的直骂人,对方下手很重,偏偏神情如常,动作慢条斯理,让他找不出明面的证据。
闹剧过后,沈绵上了顾亭钰的车。
他刚从一台精密手术出来,连轴转的神经绷着,眉眼也拖着倦意,因此让家里司机开车。
车内温度适宜,气氛安静。
沈绵脱了外套,搭在了腿上。
想到林子越最后近乎耀武扬威的话,她心便像悬在一根弦上,很空,却也拿捏不定。
顾亭钰不喜欢她和别的男生走太近,她一直知道。她把它归结在天然的占有欲,就像他的精神洁癖一样——陌生人碰过的衣服,他转头就丢进垃圾桶。
“今天——”
她刚要说话,下一刻,刚好同顾亭钰四目交接。
她不由一静。
车刚好疾驰过隧道,顾亭钰漫不经心靠着椅背,眼瞳忽明忽暗,隐约映出她的脸庞。
对上视线后,顾亭钰反问,“今天开心吗?”
沈绵心突地一跳,迎着他的目光,“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话落,头顶一声轻笑。顾亭钰笑的低懒,含混在胸腔,又听不出什么温度。这刻,沈绵确信了一点,他是看见那张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