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看见指尖染上了一点晶莹剔透,刚开始她还以为是水,但感觉不太对劲,就闻了闻,有股药味,这才猜测是秦樾帮她涂的。他上哪儿买的药膏?
想到这儿,刚想问一问,这才发现身旁没有人。秦樾不在。
宋时溪知道他今天得去景信集团开会,肯定要早做准备,这段时间她也习惯了,但是昨晚刚欢好,一睁开眼却没能瞧见他的人,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低落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拉开窗帘,走动间,有些难受,但没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光顺着缝隙洒进来,她透过窗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露台上的桌椅,见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那片狼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过大战,要是被外人瞧了去…想了想那个场面,宋时溪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连忙转身往浴室走去,眼不见心不烦,她还是快点儿收拾收拾,下楼去干饭填饱肚子吧。刚换好衣服准备下楼,房门就被人敲响了,来人是昨天见过的保姆,姓曹,都叫她曹婶。
“小姐,先生来电。”
她口中的先生除了秦樾又能有谁呢?
宋时溪强压下往上扬起的嘴角,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又吩咐让她带人把那些烛火燃烧后的痕迹清理一下,顺便把房间和浴室打扫干净。等交代好后,她才快步朝着楼下走去,到了客厅,接过另一个保姆手中的电话,对方见她过来了,识趣地主动退出了客厅。“喂?”
几乎是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了回应,低沉嗓音格外悦耳,“醒了?”“嗯,刚醒没多久,你时间掐得真准。“宋时溪手指绕了两圈电话线,语气里带上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
他笑着道:“饿了吧?我让厨房准备好了餐食,吃完收拾一下,赵助理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了,我们在商场汇合。”闻言,宋时溪眸光一亮,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事,并且在来港城的第二天就兑现诺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但她没忘记装一装,矜持淡定地嗯了一声。没想到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调认真地问道:“我给你涂了药,现在怎么样了?”
听见这话,宋时溪差点儿被口水呛到,可羞赧过后,还是实话实说了自己的状态。
“等会儿晚上我再给你看看。”
她面上一烫,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含糊带过,又问了他早上的行踪,两人又聊了两句,才念念不舍地挂了电话。宋时溪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去了餐厅,饭吃到一半,赵河彩就到了,她已经吃过饭了,就在客厅等她。
等吃完后,又上楼简单化了个淡妆,宋时溪就和赵河彩出了门。两人这段时间关系亲近了不少,赵河彩性子不算沉闷,还会主动找话题,不让气氛那么干巴,聊了一会儿后,她道:“宋小姐昨天晚上看到烟花了吗?好漂亮。”
烟花两个字一出,宋时溪瞬间想起那些点点滴滴,瓷白的小脸上漫起一抹热度,觉得羞涩的同时又感到甜蜜,笑着点头,“看到了。”“我看了时间,至少放了半个小时,太震撼了,是搞什么活动吗?”那些烟花不是普通人家过年放的那种,各种而样的形状和造型,绝对不便宜。
赵河彩没忍住啧啧出声,但感叹两句后,觉得这跟她们没什么关系,就转移了话题,丝毫没注意到后座上宋时溪晦涩的表情。这次的目的地是港城目前最大的商场,位于市中心,车子进入主干道后就有些堵车,巴士和轿车穿插其中,还有交警指挥交通。“离商场还有多远?"眼看在原地堵了快十分钟,宋时溪出声询问。司机是港城人,不太会普通话,赵河彩在中间充当翻译,听到只有五分钟左右的步行时间,宋时溪当机立断,拉着赵河彩下车准备走过去。正值周末,街道上有很多人,大多年轻人都穿着十分大胆潮流,满满经济上行的味道,小吊带和热裤随处可见,女孩子烫着大波浪或者羊毛卷卷发,化着时下最流行的妆容,漂亮又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