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窗户大开,里面穿着整齐的厨师正在为顾客准备菜肴,各种新鲜的食材摆在案桌上,配上精湛的刀工,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就算在后世,也很少看见这么有品味的餐厅,更何况现在是八十年代。宋时溪看了一圈,不禁感叹了一句不管在什么年代,都存在着贫富差距,并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里从老板到服务员都是平南省人,等会儿你可以尝尝味道正不正宗。”耳旁传来秦樾低沉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宋时溪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他,秦樾个子高,屋檐边上挂着的风铃是不是拂过他的肩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巧能瞧见他优越的侧脸,俊逸非凡。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秦樾的用意。
原主和她都是平南省的人,而京市和平南省隔了千里,要在这儿吃上正宗的平南省菜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特意选在她生日这天带她来这里吃饭,属实是有心了。
心尖漫上一股酸涩又甜蜜的感觉,长睫颤了又颤,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这位同志也是平南省的?您的普通话好标准,我都没听出来。“服务员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同志,听见他们的对话,没忍住多嘴笑着说了一句。宋时溪点点头,“是啊。”
两人顺势聊起来。
秦樾看着她带笑的眉眼,觉得带她来这儿来对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唇角也跟着往上扬起,只是转瞬又想起一件事,脚步顿了顿。普通话很标准?的确,她毫无任何前后鼻音不分的痕迹,不带方言习惯,吐字清晰,字正腔圆,跟专业的主持人也没什么区别。当时她在五一晚会上表演时,他就更深层次地体会过。但他怎么记得之前在深市时听郑慧兰在电话里抱怨过宋时溪刚被接来秦家的时候连普通话都不怎么会说?是他记错了,还是……秦樾蹙起眉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不由扶额揉了揉额角。他们的包间临水,坐在窗边能将餐厅内的大部分的美景尽收眼底,屋内燃着淡淡的香,清新淡雅,屋内的温度也比外面凉快不少,宋时溪一进去就不想扭动脚步了。
“想吃什么?”
秦樾拿个菜单的功夫,就发现她趴在窗户上,正在拿桌上的鱼食逗鱼,面对他的询问也只是懒洋洋地摆摆手,连头都没有回。“就招牌菜吧,我什么都想吃。”
闻言,秦樾将菜单还给服务员,让她出去,然后起身走到她旁边,俯身将她困在窗户和自己中间,眼睫下垂,盯着她白皙瘦削的侧脸,低声询问道:“想不想喝茶?”
宋时溪只觉得一个大火炉靠了过来,整个人下意识地往里靠了靠,但她挪一寸,他就靠近一尺,让人哭笑不得。
“喝。”
她一边回答,一边侧头扬起下巴看向他,幽幽道:“这是在外面,秦总能不能收敛点儿?”
秦总两个字从她嘴里念出来,颇有些揶揄的味道,秦樾却觉得受用得很,眸中添了几分笑意,高挺的鼻梁差点儿擦过她的,薄唇翘起,“好。”话音落下,倒是十分自觉地主动起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远,宋时溪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余光朝着他瞥去,就瞧见他正在清洗自己的手和桌上的茶具,像是要亲手给她泡茶的样子。
这样一来,宋时溪没了逗鱼的心思,放下鱼食,坐直身子,用一旁刚才服务员拿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秦樾动作。他的手生得很漂亮,掌背稍宽,骨节分明,指腹握住水壶,手腕微压,用煮沸的沸水将茶具全都烫洗一遍,然后将茶叶置入茶壶当中,摇香,洗茶。水流三起三落,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热水轻轻注入茶壶,将碧绿茶叶轻轻搅动,舒展,没一会儿雾气伴随着茶香袅袅升起,极为赏心悦目。“尝尝?”
最后,他抬手将一杯清茶放在她面前的木桌上。宋时溪没想到秦樾还会这么风雅的事情,眸光闪了闪,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