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新政存在的问题。
关键,赵俣跟他背后的张纯和叶诗韵多数时候能在新旧两党争执不休之际,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推动改革。
这个节奏其实真挺好。
只是,党争这事,还是不可避免。
等到蔡卞和苏辙分别汇报完他们各自主持的反腐进度,张商英、李清臣、苏轼汇报完他们考核官员的进度。
就到了最热闹的自由奏事阶段。
第一个出来奏事的就是韩忠彦,他说:“哲宗即位,尝诏天下实封言事,献言者以千百计。章惇既相,乃置局编类,摘取语言近似者,指为谤讪,前日应诏者,大抵得罪。今陛下又诏中外直言朝政阙失,若复编类之,则敢言之士,必怀疑惧。臣愿急诏罢局,尽裒所编类文书,纳之禁中。”
中书舍人曾肇也附和说:“祖宗以来,臣僚所上章疏,未尝编写……今编录既非祖宗故事,又有限定年月。且元丰八年四月已前上至国初,元佑九年四月十二日已后下至今日,章疏何为皆不编类,而独编此十年章疏,臣所未喻。欲乞指挥,将中书、枢密写人等并各放罢。”
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章惇为了强行推动新法在控制舆论。估计他也怕赵煦看到这么多反对的声音,放弃变法改革,才在这十年间实行这样的高压政策,想要强行推动新政。
如今,赵俣上台了,不仅允许所有人向自己上奏章,还允许所有人向自己秘密上奏章。
韩忠彦等旧党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打破章惇控制舆论。
赵俣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说:“可。”
见此,章惇眼皮都没抬一下,因为他清楚,赵俣什么都知道,他已经无需再使用这么遭人诟病的手段了。
而旧党官员大受鼓舞,立即就有人站出来弹劾御史中丞安惇,附会权奸,屡兴大狱,天下疾怨。
如今,社会上有二惇、二蔡一说,也就是,说章惇、安惇、蔡卞、蔡京是奸臣。
这里面最好惹的就是安惇。
旧党这明显是在拿安惇当突破口,目的是扳倒新党。
果然!
接下来,谏官陈瓘,御史丰稷、陈次升等人,开始抨击蔡京,说蔡京结交向太后的侄子向宗良兄弟,又说蔡京结交内侍裴彦臣,指责蔡京结交外戚,交通宦官。又说蔡卞、蔡京兄弟同恶,迷国误朝,还说他们好大喜功,要是重用他们,必变乱旧政,从今以后就该天下大乱了,祖宗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再接下来,旧党官员又纷纷指责章惇、蔡卞窃弄威权,陷赵煦于不仁之地,废孟相于瑶华宫。
等旧党一一奏完,赵俣直截了当地说:“不允。”
赵俣都不跟这些旧党大臣废话,而是直接、明确地拒绝他们的弹劾请求,简洁有力表明态度。
章惇看向那些弹劾他们的旧党大臣,冷冷一笑,‘陛下需做事之人,而非尔等犬吠之辈,岂会教尔等如愿?’
韩忠彦、苏辙等旧党中的有识之士也看明白了,只有能做事的人,才能在赵俣这一朝受到重用。君不见,吕恵卿人品那么差,都被赵俣召回来委以重任了吗?
等所有谏官和御史都弹劾完人了,赵俣才统一答复:“唯做事者易致误,尸位素餐者恒无过也。”
这就是赵俣的态度,有能力你就使出来,别怕犯错,只要你真是干事的,有错朕给你担着。
而目前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新党能解决问题,但总出错,大错小错不断,旧党主张保守政策,很少犯错,但也解决不了问题。
这么一看,赵俣说这番话,明显是偏向新党。
对此,旧党人士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在,到了人事任免阶段。
陈瓘出列奏道:“臣请及召邹浩复为谏官。”
当初,赵煦要立刘清菁当皇后,谏官右正言邹浩上疏极谏,却被章惇给流放了。
见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