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的丫头!”
荣常林”
隔壁听墙角的林白棠小声点评:“亚三公子跟他祖父有仇吧?"把偷香窃玉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邓英与两人靠得极近,鼻端还能闻到少女身上的甜香,低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她根根卷翘的睫毛,白皙的脸庞皮肤吹弹可破,让他手指发痒,下意识蜷缩手指,语声轻柔如耳边云絮:“他不止跟祖父有仇,跟整个严家都有仇。”林白棠转头,这才发现身后男人如同高墙般堵着她,便用眼神丈量二人之间的距离,示意他后退几步。
两人之间隔着半步,也的确不曾有身体接触,只不过邓英倾身靠近,在她的目光逼视之下,到底还是直起了上半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方虎可是紧挨着她,两人算得上头并头偷听。邓英用下巴示意一-赶紧听隔壁说些什么,小心错漏了八卦。还用疑惑的眼神反问:有什么问题?
林白棠疑心自己错想,便转头把耳朵再次贴到墙上,只听得隔壁荣常林安静片刻,也或许正在深呼吸压下怒意,片刻之后终于出声,语气之中却还有残存的怒意:“三公子安慰安慰着便将人安慰到了榻上?还安慰出了一个孩子?!严明利无辜反问:“上榻之后没孩子,那是有毛病吧?”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精准戳中了荣常林的肺管子。荣常林往日若身体康健,于子嗣无碍,听到这句话还没什么感想。可人总是越缺什么,便越在意什么。
况且子嗣之事,于他来说已是心病,听到这句话当即便炸了:“姓严的,你别欺人太甚!”
严明利往日房中妻妾无孕,听到旁人提起子嗣,也觉得在嘲笑自己。如今用这类的话去刺别人,才发现效果意外的好。一一原来,往日他为子嗣而生气的模样,如此无能?他在荣常林身上看到了往日的自己,态度更为悠闲,轻啜一口茶水,状似好心劝他:“唉呀,别生气别生气,我也没说什么啊,你着什么急啊。“此时才进入正题:“今儿寻你不为别的,就是想要讨回我儿子!严家血脉可不能流落在外,给下人抚养。”
荣常林从小脱籍,也不能摆脱他曾为严家奴的过往。他瞪着严明利,双眼圆睁,鼻子呼味呼哧喘着粗气,显然被气得不轻:“严明利,我再说一遍,兰香是我媳妇,她生的自然是我的儿子!”严明利轻嘲:“你娶回去兰香不假,可她到底是你的媳妇还是我的女人,还是两说!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他轻慢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荣常林,目光还在他腰腹以下停驻几息,这才慢悠悠吐出结论:“你我心知肚明!”
都不必争辩,他笃定的眼神刺激的荣常林几乎想落荒而逃。不过严三公子可不会给他机会,率先起身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我来是通知你,三日之后要么你把孩子送过来,要么我带着礼物去葫芦巷看儿子!"推开房门要走。
邓英早已与严明利约好,听得他要走,也出了雅间,在走廊里等他。“不行!你不能来!我不会把孩子交给你!"荣常林追出房间,发现严明利与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并肩而行,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那年轻高大的男子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严兄,咱几时去抱小侄儿?”话音落地,荣常林浑身僵冷,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雨夜的疼痛好似重新降临,让他下意识夹紧了裆部,偏那年轻男子的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邪性,在他社部满是轻蔑的扫了一眼。
如坠冰窟。
严明利轻笑:“不急。”
两人说说笑笑下楼去了。
荣常林扶住了旁边的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报错仇了!自报案之后,袁捕头带着差役没少跑他们家。黄鹂巷产妇出事之后,家中健仆跑去方家大闹,后来方老汉过世、方虎被通缉,闹得满城风雨,让一直关注着方家的宋氏得意不已,这才告诉丈夫跟儿子自己借刀杀人之事:“我早知那产妇坐胎不稳,便推荐了曹氏去顶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