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这案子了结之后才能入京吧!“他竟还腆着脸催促:“学生就盼着大人尽早结案,学生也好早日赶赴京都!”此时,钱学礼终于从那几名簇拥着的学子身边脱开身,几步便到了近前,恰听到“赶赴京都"之语,也问起陆谦:“不知陆解元几时入京?”姓陆的小子用眼神征询他:“大人一一”
引得钱学礼笑起来:“陆解元,入京之事不归韩大人管!况且韩大人身为父母官,自然盼着平江府人才辈出,你要能早些入京专心备考,到时候金榜题名,也是韩大人为朝廷遴选人才有功!”
韩永寿再不情愿,也知道姓陆的小子这是在逼迫他!可他只能吃下这记闷亏:“不急不急,等过几日本官亲自备好仪程,送陆解元入京赶考!"暗示他会尽早结案。
姓陆的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学生静等大人佳音!”哪里是佳音啊?
想到河道总督孙震,韩永寿的头都大了一倍不止!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方家人提心吊胆了大半日功夫,先是在下午等到了林白棠带回来的消息,听说那外室竞然是河道总督的外室,都被吓到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方厚朝后跌坐下去:“得罪了河道总督,就算一尸两命不是你娘的错,她也逃不脱了!"他满心绝望:“这可如何是好?”方珍忍不住流下泪来:“都是我害了阿娘!宋氏太过歹毒,明知那家人有问题,产妇胎位不正,定然是她举荐了阿娘!不然咱们这样人家,阿娘一向接生的都是普通人家,哪里摸得到高门大户的内宅女眷?”此时再追究,也已经晚了。
方老太还在床上躺着,昏昏沉沉的发着烧,方瑶在厨房煎药,帮忙的邻居们都已回家,只有方厚父女俩在守灵,林白棠便安慰他们:“方叔先别急,说不定此事尚有转机!”
她虽安慰方氏父子,实则自己心里也没底,更担心陆谦在鹿鸣宴上吃亏。傍晚时分,陆谦喝得醉醺醺回来,进了芭蕉巷便直奔方家:“韩大人已经派了人去办,缉拿虎子的文书可撤下来了?”方家人守在灵前等了大半日消息,先是知道了产妇身份,等于宣判了曹氏的死刑。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何况方家一家子平头百姓,便是亲戚邻居也没个官场中人,陆谦不过是个刚考中的举子,也没抱多大期望。谁知他竞带来了一则好消息,方厚不敢相信:“真撤了?”方珍立时便要起身去外面,林白棠按着她坐了回去:“方珍姐姐,你在家歇着,我去一趟。”
她正自告奋勇要出去,林宝棠一脸喜色从外面回来了:“抓虎子的布告撤下来了!”
陆谦当时在酒宴上设计逼迫韩永寿,原本便是跟众学子商议好的,有人出面拖住主考官,他打头阵与姓韩的对阵,再有几人敲边鼓,就怕错过了鹿鸣宴,姓韩的躲进后衙,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为麻烦。“看来韩永寿也有办事利索的一天。"他倚在方家门框,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他已经答应三日后审产妇一案,到时候应该会把婶子带到衙门去。”方家人才解决了方虎被追缉的麻烦,又开始忧心曹氏的安危。“也不知阿娘怎么样了。"方珍穿着麻衣孝服,跪在灵前一脸愁容。“再等三日便能见到了,姐姐不要胡思乱想被自己吓到!“林白棠一面安慰方珍,一面去斟了一碗温茶递给陆谦:“散散酒气吧。”陆谦也懒得动手,就着她的手一口饮尽了,才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咱俩去接虎子吧?”
林宝棠见他这副醉得不轻的样子,主动道:“我跟白棠去接,你回去歇着吧。”
陆谦拖过林白棠:“多谢宝棠哥,只是还有些事情我要跟白棠商量。此次平江府主考官钱大人与家师是同窗同年,正好趁着钱大人离开苏州城之前,想办法把婶子救回来,再拖下去我也没办法了。”林白棠便辞别几人,与陆谦往外面走去,只觉得身边这人脚步不稳,便小心扶着他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之前还不让我喝,怎的自己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