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了一些。
吃完饭不久,夜色终于在两人各异的心思中降临了,沈淙梳洗完回来,风诉和宁荷正在给谢定夷换药,他耐心地等着他们处理完,往风诉身边迈了一步,小声问:“我看伤口都快结痂了,应该无事了吧?”风诉只以为他是关心谢定夷伤势,边整理药箱边说:“没事,陛下身体向来很好,只要不要做什么过于剧烈的动作拉动伤口,要不了半个月就能落痂了。沈淙抿抿唇,又追问一句:“多剧烈算剧烈?"1他怕风诉怀疑什么,欲盖弥彰地添了一句:“陛下向来勤于练武,如今已荒废多时,正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始呢。"<2风诉不疑有他,说:“那还是等好全了再说吧,陛下练起武来可记不得小心,别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府君您也劝劝陛下。"1“…好,“沈淙只得应下,说:“我会的。”两人走后,侍从也进来熄灭了殿中大半的灯光,只留下床畔一盏孤灯,带上殿门退了出去。
沈淙拉开帷幔,但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站在床边看着明显在等他的谢定夷,迟疑道:“风诉说你伤还没好。”
谢定夷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她很是耐心,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对付你足够了。”
沈淙还是迟疑,说:………万一呢?"<1谢定夷说:“那你就多出力,我少出力。"<1他红了脸,还是站在原地磨蹭,好几息才又开口道:…那你不许笑我。”谢定夷挑眉,道:“为何要笑你?”
沈淙小声说:“太久没……我怕我表现不好。”他刚刚其实还想找风诉要点药的,但心里鼓起勇气好几次还是没脸问出口。谢定夷笑出声,说:“你不是向来如此吗?"<3“我哪有?“沈淙深感受了污蔑,瞪大眼睛,说:“明明没几次……都是太久没见了所以才会那样的。”
他抿抿唇,语气像是控诉一样,说:“你每次都笑我。"<1谢定夷总是会被他这种和平常不同的表情或话语而打动,心口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泛起一丝痒意,让她没办法再耐心地坐在这等,主动站起身向沈淙走去。
她脚步不停,沈淙只能退了一步,又退一步,被她故意逼到了衣柜边上,在她拉开柜门后重新跌回那堆充满了谢定夷气息的衣服里。“要在……这里?"他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手臂向后撑,被她捏着小腿分开了双腿。
她从他两.腿中间覆上来,环住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分外清晰,仍是含着一丝笑,道:“你不是很想吗?下午就忍不住了吧?”
沈淙不意外她会发现,但还是觉得丢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中,闷声说:“都是…你的衣服。”
谢定夷其实不常燃香,身上也没什么味道,但处理政务会见朝臣的崇政殿是常年燃着瑞脑香的,日积月累,她的衣物上也沾染了少许,平日里倒是不怎公能闻见,谁知今日一头栽进了她的衣柜中,又被那样亲,怎么可能没反应。只是他实在接受不了那个时间和洞开的殿门,便是再情.动也只能出言叫停,后来也是硬生生地忍到没有异样了才肯出来。谢定夷和他耳鬓厮磨,温热的吐息落在那细白的脖颈上,长指贴着他细韧的腰肢摸过去,找到他的衣带扯开,一来一回的动作间,衣领也一点点地滑了下来。
他这回更像一尊供在壁龛中精心爱护着的玉像了,哪里都是白的,脖颈微微后仰,露出紧绷的喉结轮廓,在灯光和月色交织的微光中,整张脸都透出了一种淡淡的飘渺感,唯有嘴唇上的颜色是艳的,活的,像盛着冰雪的白梅中嫩到逐明的蕊心,被折磨出了湿漉漉的殷红。2
谢定夷虽然受伤了,但对着他还是没有任何手下留情,几乎没过多少时间,沈淙就感觉自己软成了一滩安安静静的水,只有被谢定夷搅动的时候才会荡起一点波浪,晃悠悠地跟着她飘来飘去。
意识像片纸做的船,沾着情.爱的潮湿,慢慢地沉没进更深的海里。他在茫然的混沌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