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弦几乎理不清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所以你觉得她是故意将明昭帝姬引入陷阱的。"<1
谢持问:“那不然呢?”
武凤弦道:“可当时死的不仅仅是明昭帝姬和她的亲卫,就连朱将军也差点丧命,陛下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谢持轻飘飘地反问道:″所以呢?他死了吗?”“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一他没死,死的只有我母亲。”武凤弦沉默了,眼神阴郁地看着她,心里止不住地发冷。但谢持丝毫不惧,还兀自摸着下巴思索道:“母皇将你留在身边是为什么呢?就因为你救了她吗?”
正说着,武凤弦发抖的双臂已然撑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狼狈地跌回座位上。
谢持仿若没看见,继续道:“也是,从小陪在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死差不多了,她又要打仗,又要应付不知道是哪路势力的刺杀,被自己身边的人刺了一刀又一刀,你说,她还能信谁啊?”
“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豁出一切去救她,就算伤了残了,至少也是个不会背叛她的人。”
“她身边已经很少有这样的人啦,"谢持还是笑,说:“可惜连你也背叛她了。”
武凤弦瞪大眼睛,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背叛过陛下!““因为我啊,"谢持笑眯眯的,说:“父君前朝的助力可不少呢,我原本还想着怎么说服那些人继续帮我,没想到不等我说,就有人主动表忠心了,都是拜父君你所赐啊。”
武凤弦道:“我那是……我那只是……
“只是想要帝君之位,"谢持帮他说完,道:“所以才和宋家合作,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我坐定太子之位,现在你心愿得偿了。”“只要你站出来证明那具易容好的尸体是母皇,明日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长君殿下。”
武凤弦咬牙切齿道:“那不是陛下一一”
“那当然不是陛下,"谢持道:“不过你的陛下如今正和那个沈淙在一起呢,这么危险的情况,她却一得知消息就赶过去救人了,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沈淙?“武凤弦声音变了,道:“你找到陛下了?”谢持不回答他,反而继续道:“你争不过虞静徽,争不过江容墨,现在连一个已有妻君的人都争不过,陪在母皇身边最久的就是父君你啊,可为什么谁者都比你重要呢。”
“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了,"谢持循循善诱,说:“我会让人将那具尸体易容,不会有人看出端倪的,只要你出言指认,长君的位置就是你的,百年之后,也只有你能和母皇同穴而眠,今后不论史书玉碟,你都是承平帝唯一的帝君,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阻碍你。"<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