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直接对他生效,这就不正常。
虽然只是磐岩符,看上去是好的,是有益的。
但对于子辰来说,那都是外来的。
他又不是凡人,可以任由别人对自己使用符箓。
作为一个夜叉,除非他主动接受,或者他失去意识,又或者对方的力量远高与他,否则这种外来的力量,不可能直接对他生效。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磐岩符可以直接对他生效,那是不是王缺换一个其他的攻击符箓,也可以呢?
“哦,这个啊,你身体都是我做的,拒绝不了我的符箓,不是很正常吗?”
王缺理所当然的说道。
子辰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在我的肉身上做手脚?”
他是真没想到啊,
王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在他的肉身上做了手脚。
这不是在挑衅帝君吗?
毕竟是帝君让自己去找王缺的啊。
子辰无法理解,王缺对钟离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敬畏心了。
毕竟,那根刺一直扎在王缺心里。
他给辟邪培育身躯,本事也是认辟邪的人情,而不是钟离的命令。
“这话说的,我自己的产品,我不得留一手?万一你要对付我怎么办?”
王缺依旧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对付你?”子辰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咱们之间难道没有一点信任吗?”
信任?
王缺撇撇嘴,他当初还相信老登是一个老好人呢。
可结果呢?
在知道老登眼睁睁看着盗宝团将自己带走后,王缺就已经没有那么想要靠近他了。
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
与其信任别人,不如将安危把握在自己手里。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好用就行了嘛。”王缺不想多扯,展开话题,“你还是先去处理那个家伙吧。”
说着,王缺指了指封印中的漆黑狰狞野兽。
子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不断挣扎的狰狞野兽,还是撇了撇嘴:“之后再和你说个清楚。”
说着,他提枪走向了狰狞野兽。
王缺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往宫殿区走去。
遗迹中的宫殿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残破不堪,
但因为主体是石制的,倒也没有倒塌。
腐朽的穹顶倾颓向天,盐霜如蛛网般爬满每一寸石壁。
秘境的微光穿透裂隙,在盐晶的棱角上折射出苍白冷光,将这座沉眠的宫殿群浸入一片幽蓝的雾霭中。
宫殿群中,数千尊人像凝固在长廊与祭坛之间——他们曾是赫乌莉亚最虔诚的信徒,却在背叛的瞬间被魔神的余烬化为盐雕。
有人匍匐跪拜,指尖触地却碎成盐粒;
有人高举双臂,空洞的眼眶凝望穹顶;
更有人相互推搡,盐化的肢体纠缠如荆棘,仿佛最后一刻仍在争夺逃亡的生路。
王缺被他们吸引,忍不住摇头,又细细打量。
盐晶从肌肤纹理中刺出,如同绽放的荆棘之花;
衣袍褶皱被永恒定格,飘动的弧度下却渗出细碎盐尘,仿佛时间在此坍缩为一捧死寂的沙。
王缺可以想象,在赫乌莉亚展现祂的神威之时,祂的子民才感受到这位魔神的恐怖。
哪怕是逸散的力量余波,也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
他们最终绝望的化作盐雕。
一步步深入。
盐雕投下扭曲的影,随微光偏移在地面蠕动,如无形之手抚过石砖上的古老铭文——“礼赞伟大的盐之魔神,愿祂得享荣光”。
这大概是盐之民对赫乌莉亚的期望。
他们希望赫乌莉亚是一个强大的魔神,可以为他们带来荣光,带来胜利,带来荣耀。
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