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肉上的半块瘦肉。
陆野一筷子夹过剩下的半块肥肉,稀松平常地放入嘴里,丝毫不嫌弃。
江穗宁看着他鼓动的腮帮子,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头,莫名羞赧。
“你这丫头,从小就挑肥拣瘦,小陆,你可不能太惯着她。”江母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十分欣慰。
“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陆野毫不在意,“穗穗喜欢就好。”
“陆野,你可真好。”江穗宁心里头吃了蜜似的甜,把自己鸡汤碗里的鸡腿夹给他,“这个给你,不许不要,也不许说不爱吃。”
陆野没料到江穗宁预测到他要拒绝的话,到底没夹回给她。
晚上睡觉时,江母见陆野去江丰年的房间,连忙朝儿子使了个眼色,江丰年反应倒是快,进屋后拿起行李塞进他怀里:“都是有媳妇的人了,怎么还跟我这挤着,去去,去穗穗那屋睡。”
陆野想到约法三章,有些犹豫,却被江丰年推出了屋子,等再想进去时,屋门已经从里头反扣上。
他无奈,提着行李走到堂屋,看着对面江穗宁屋子的木门,犹豫走上前。
吱嘎——屋门突然打开,江穗宁端着盆子出来,看见陆野明显一愣。
她刚在屋里洗了头,擦了澡,头发用毛巾裹着,身上只穿了件贴身的白色无袖背心。她人瘦,可到底二十岁,少女躯体让这背心包裹的玲珑有致,那背心领头开得低,露出修长脖颈下大片雪白肌肤和小巧可爱的锁骨。
陆野压根没想到她会开门,随着一阵温热的香气扑面而来,雪白如玉的肌肤猛然撞入眼帘,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轰一下被点燃。
水珠从她鬓角垂落的湿发滑过修长脖颈,顺着雪白肌肤洇在背心领口,他眸色渐深,喉头滚动,强忍着镇定从她手里接过盆子:“我去倒水。”
“啊?哦——”江穗宁后知后觉地应了声,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上,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江丰年的门,顿时了然。
陆野端着盆子逃也似的冲进院子,掬了盆里的水洗脸,感受到水的温热,他突然意识到这水是江穗宁方才用过的,眼前顿时又浮现出少女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形,体内那团本要熄灭的火蹭一下又窜了起来,隐隐有下移的趋势。
“该死!”他低声咒骂,摇头甩掉脑海中的画面,倒了盆里的水,压井接了半盆凉水洗脸,好一会儿才压□□内的燥热。
再回到堂屋,便瞧见江穗宁的屋门虚掩着,原本扔在地上的行李已不见踪迹,陆野摸着湿漉漉的脑袋犯难,到底要不要进穗穗的屋子睡觉。
吱嘎——江丰年打开屋门,瞧见陆野一愣:“你咋还没进屋?新婚夜你杵这儿干嘛?”他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把拽住陆野的衣领,“我可告诉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子,让她独守空房,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放过你!”
陆野有口难辩,舔了嘴唇只觉着憋屈,他难道不想进去吗?可有约法三章啊,婚后从处对象开始,哪有处对象的男女夜里睡一个屋?
江母听到动静披了件衣服出来,见状上前揪住江丰年的耳朵:“臭小子,欺负人也不分时候,赶紧滚回去睡觉!”
“疼疼,娘,轻点儿,我要去放水。”江丰年捂着耳朵,疼得直抽气。
“赶紧放了睡觉!”江母松手,踹了儿子一脚,这才对陆野道,“小陆啊,你别跟丰年一般见识,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
刚跨出门槛的江丰年脚下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冲进厕所。
“我没事,”陆野连忙解释,“您去睡吧。”
“好,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进屋去,可不好让新娘子久等。”她推搡着陆野进了江穗宁的屋子,又反手关好门,眉眼带笑地走到供桌前,给过世的丈夫上了三炷香:“穗穗她爹,闺女今天嫁人,女婿是陆野,你战友的孩子,那孩子是个好的,对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