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又是震惊，这副样子她是装不出来的。陈逢靳倏忽沉默了。
所以，他看到的不是真的，是他误会了。
“你说话啊。"她催促。
陈逢靳深深看了她两眼，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屋。门是半敞着的，他一跨入门沿，抬脚一勾，利落带上了门。与此同时赵雾眼前一暗，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瞬地包围了她。他低下头，沿着她唇缝使劲舔咬，挺重。
赵雾原本是想着问清楚，可陈逢靳压根不给她机会，仿佛在刻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男人没闭眼睛，定定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似乎聚着幽暗的漩涡。她思绪忽然断了，陷了进去，手指抓紧了他的衣领，踮起脚，加深了这个吻。半晌，男人低哑的喘气声响在耳畔，亲着她耳骨，“以后只准喜欢我。只喜欢他。
只爱他。
他没打算告诉她，四年前，他见过她一次。当时裴澜建议他可以多出去走走，见一见想见的人，或许对他的病有帮助。想见的人。
他把这话重复咀嚼了几遍，于是订了飞北城的机票。从美国到北城，十二个小时。
他一个人回去的，就待了一晚。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除夕夜。
隐约传来了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不知是谁家在放春晚。屋子内的空气是黏腻的，热烘烘的，好像要将人烤熟。陈逢靳的指尖烫得令人发颤，赵雾感觉自己像是一片一片被扒光的洋葱，在他晦暗的目光下敞露着，任由他摆弄。
他每吻过一处，那里便快速地泛起了红。
床单又报废了一条，简直没眼看。
赵雾被陈逢靳抱着进了浴室，她撑着洗手台，稳住身体，一掀眸，通过镜面，她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微微低着头，微湿的碎发把眼睫遮了一半，神情更加难辨，却是倏地笑了下，带着股痞坏劲儿，很勾人。
他的唇落在她纤瘦的肩胛骨上，眉目慵懒：“在这做一次？”虽是问她，但没有半分征求同意的意思。
赵雾睫毛颤了两下，侧过脸，“不要了。”她有些累。
陈逢靳的耳根挺红，哑着嗓子，“就一次。”新的床单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赵雾浑身酸软，躺了一会，没撑住睡了过去，也忘了之前她要问的事。恍惚醒来时，听见一道清脆的咔嚓声。
她立即睁眼，直接伸手抢走了陈逢靳的手机。“你干吗偷拍我？"更何况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肯定特别丑。他的手机屏幕有两三道裂痕，但不影响使用。她点进相册。
陈逢靳正靠坐在床上，长腿曲着，随意搭在床沿。搁一旁默默看着她的动作，并不阻止，坦荡得好似刚才拍照的不是他。嘴角似有若无勾着，看她。
赵雾忙着删掉他拍的照片，这时，她不小心触到了屏幕下方的相簿。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相册，其中一个的封面照片略显眼熟一一她在陈逢靳的书房看见过。
视线悄然移至右上角，定格在女孩的侧脸。保存这么久，且设置了一个专门的相册，难不成是他高中喜欢的人。和第一次看的感受俨然不同。
区别是，她不再站在一个不带感情的旁观者角度了。见赵雾盯着那张照片瞧，陈逢靳不动声色敛了敛眼皮，忽然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会问他吗。
不料，她不但没有反应，甚至淡定得仅仅扫了几秒，没点开，返回删了他拍的照片，接着将手机还给了他。
警告：“你不许一一"偷拍。
陈逢靳接过的那一刻，指尖与她相碰。几乎是一瞬，他转而拽着她的手一拉，抱紧了她，截断了她的话，手机无声掉在床上。相比接吻和上床，拥抱显得纯情多了。
彼此的心跳声逐渐交融。
“你要说什么？”
赵雾顿了下，抬手搂着他的腰回抱住他。随之，她轻声：“我说，陈逢靳，新年快乐。许个新年愿望吧，在我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