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好修的。谢必安脸都黑了,这洞一日不修好,他就一日不能离开这里,万一让别的鬼又钻了空子跑出去,那不光是大帝要处罚他们,天道多半也会降下责罚,惩治他们看管不力。
…小织的消息是一个月前传来的。"范无咎顺着行文看到落款处。合着是他刚从小织那儿回来,就烧来的。谢必安无语凝噎。一个月以来,谢必安和范无咎忙得脚不沾地,现下头一次会面。江玉织的纸条是烧给他们俩的,自然要等到黑白无常在一块时才会传到。她也是没想到,谢必安回到地府竞然没有立刻和范无咎互通有无,等到一个月后才收到消息。
江玉织还在等着黑白无常派鬼来接应她下去修结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她都快以为地府是不是出问题了。
江玉织不敢贸然离开,她得随时警惕着赵青云对她身边亲近的人下手。一个月以来,她把小纸人在熟识的人身上藏了个遍,就连孙承简都不放过。江玉织虽因上次的事不太喜欢孙承简,可是严格来说孙承简并没有做出什么恶事,她不希望因为她的缘故连累了孙承简。且殿试结束后,孙承简竞拿下探花,现下正在京中等着听选。他家中无人,宗族在逃荒中散落四方,也不用回乡报喜。江玉织不去铺子里后,孙承简常常托人送来些新奇玩意儿或是吃食到宅子里来。
江玉织起初是不愿意收下的,但是送得多了,总有那么一两件送到谛听心坎上、小花心坎上、吃吃心坎上的。
她也不白收,也会托人送些合适的银两去,当作是买下的。江宅和白府间的月亮门建好了。
殿试放榜后,白砚可算是闲下来。
日日都从月亮门处来到江宅,黏在江玉织身边。要不是她还有些生前大家小姐的底线在,白砚还真能留下来过夜了。每每孙承简送来东西,白砚知道了都要委屈好一阵,活像江玉织是个辜负他的负心女。
可到底也没阻止。
一甲的选拔,白砚是参与其中的。
孙承简的确有些真才实学在身上,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都说他是个品学兼优,德行贵重的君子。
白砚只容忍他送来的物件,再多别的是不可能了。偶尔还会用自己的口吻,以江玉织的名义,给孙承简送去一封信件问好。江玉织看着他幼稚的举动,只想发笑。
“用得着吗?他如今孤家寡人,想有个能交际的朋友,不至于孤零零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帮过他一回,他自然就想到了我。”白砚一边写着给孙承简的信,一边理所当然道,“想找个说话的人?我不就是吗?玉织,你看我这不是在陪他聊天吗,省的你费心了。”写完最后一句,白砚搁下笔,将信纸展示举起来展示给江玉织看。一手行云流水的小楷,写得是满纸的冠冕堂皇,假模假式。“孙兄送来的磨喝乐,本王代江掌柜的妹妹聊表谢忱,"江玉织轻声念出一句,乐出声生来,“噗。”
“笑什么,写得不好么?"白砚嘴上说着,手上一刻也不停地将信纸塞入信封中,唤来阿昭,吩咐他将信送去给孙承简,再包上些银子,只需按照磨喝乐的市价包就成。
阿昭领命,飞快地退出去。
送了好几次回礼,阿昭对孙承简的住处说得上是熟门熟路。这位探花郎起初还住在小客栈里,后来官家得知他家境贫寒,在京中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无,便赐下一座三进的小宅子。一个人住个着实有些空旷。
萧佶是个周全人,吩咐徐公公在外头挑几个下人帮着打理。阿昭和来送下人的徐公公迎面碰上。
两个婢女两个小厮另一名书童低着头,拘谨地跟在徐公公身后。阿昭下意识地瞟了一限,只觉得其中一个婢女看着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便没有多想。
牙人那里的下人多的是从各个府邸中发卖出来的,有几个见过的也不奇怪。他没放在心上,转头和徐公公打招呼,“公公这是?”徐公公笑眯眯